慕容月眸光冷了下來,又看向氏,“夫人,幫我個忙可好?”
氏道:“您請吩咐。”
——
被圍困的第九日
徐應天臉上滿布胡茬,因許久未曾安眠,眼中亦滿布血絲。
他原是帶領五萬兵馬正面迎大夏軍隊,另十萬兵馬則駐軍了西豐,只待他吹響狼煙,兩方兵馬匯聚,便一定拿下幽州。
可狼煙燃了舊日,駐扎西豐的軍隊卻並沒有過來:相反他的五萬兵馬,被大夏十幾萬精兵強將困在幽州的山上。
徐應天抹了把臉:無論西豐駐將魯國安是死還是背叛了他,現在都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傳我令,今夜突圍。”
“統帥!”副將道:“這山林中的水源和食物還夠我們堅持一段時間,若此時突圍削減兵力。恐怕會成爲大夏的囊中之物啊?”
徐應天起身,眸子看向遠方:“我們五萬人馬,你以爲大夏十幾萬精兵,爲何不攻?”
副將愣了下來。
“困獸之斗,尚有余力。”
若再等下去,纔會是大夏人的盤中餐。
徐應天眸子沉了下來,“突圍,殺出一條血路。”
他倒是要問問,魯國安爲何不來!
……
萬人之上的戰爭,從來就不是看誰武功高強誰便能勝了。
大夏的名將呼延烈騎著半人高的大馬,並不把慶軍的半夜突圍放在心上,反而於戰場之外的山腳上高聲大喊:“徐應天,何必負隅頑抗?”
“你的大淵並不需要你的忠誠,你瞧,你的援軍都背叛了你!”
“可你來我們大夏就不一樣了,待大夏攻破大淵之時,你便是開國的功臣!到時候封侯拜在,盡在眼前!”
徐應天將眼前夏兵戳穿,眸子冷冷看向呼延烈,亦高聲道:“有朝一日,我必誅你。”
呼延烈搖了搖頭:“可惜了。”
正要吩咐人放箭射殺,卻在這時鼓聲突然響起,遠看叢林中高飄慶軍的旗幟,高高矮矮不斷起伏。
緊接著馬鳴聲響起,便見前方一抹黃色身影踏在馬背之上,手中高舉著弓箭。
還不等呼延烈細看,箭離弦,直直朝前方射去。
呼延烈連忙拽起繮繩,可那箭太快太準,竟是直接射中了他的心房。
“噗——”呼延烈突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將軍……”其余人連忙圍上,接住了摔落下馬的主將。
呼延烈目光則是陰冷看著馬上的人,若非距離太遠他穿戴了護心鏡,他此刻早已殞命。
“援軍已到,大夏小賊,還不快逃嗎?”慕容月嗤笑一聲,收下弓箭跳下了馬。
呼延烈目光掃向叢林中不斷涌動過來的人羣,心中暗道:大淵的人欺騙我,魯國安背叛了我?
若是那十萬兵馬到了,自己現下又受了傷,豈能是他們對手?
“撤,快撤!”
主將都跑了大夏其余人馬自也是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