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次接觸之后,面對現實,白眼狼便聰明地采取隱瞞欺騙手段,與肖紅梅維持了這一年多來的時間。
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白眼狼能就這么維持下去,肖紅梅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并沒有想追究他的惡跡,可這白眼狼偏偏惡性不改,非要投靠小鬼子來對抗獅子嶺山寨,真個是自尋死路!
圍定前寨之后,肖紅梅并沒有急著進攻,而是由她的二個貼身丫頭便分頭去偵察白眼狼的防守情況。這會,便回來向她匯報道。
“大小姐,已經查清了。這正面白眼狼就擺下了一挺重機槍,三挺輕機槍;后面左右是各擺了一挺輕機槍。別的情況,基本和前二天一樣,沒有啥變化。”
“這突然間啥就增加了三挺輕機槍了呢?”而肖紅梅聽完之后,卻皺眉問道。
“也許是白眼狼的新主子送給他的吧?”而那兩個丫頭便猜測著回答道。
“三叔。您看,咱們是不是按照計劃,馬上就展開進攻呢?”肖紅梅稍微想了一下,便轉身向山寨的師爺詢問道。盡管,她明白這師父行軍打仗方面遠不如自己,但是她仍然尊重這些父輩的老人。
“咱們還是按規矩來,向白眼狼喊話吧,如果這畜牲能回心轉意,改邪歸正,便放他條活路吧。”果然,這師爺仍舊于心不忍地抱著最后的僥幸心態地回答道。
“那就由您前去喊吧?”肖紅梅也不好拒絕,便建議由師爺自己去對白眼狼喊話。
師爺看了肖紅梅一眼后,便點點頭驅馬向前走了幾步。清了清嗓子后,開始向城墻上的白眼狼喊道。
“上面的白景郎,及眾位曾經的獅子嶺山寨的弟兄們聽著。鑒于前寨叛出主寨之后,沒有少做讓江湖罵名的作孽惡事,在道上留下了惡跡斑斑,人神共憤。現為天行道,主寨不得不清除門戶——”
師爺一上前便強忍著心頭的憤怒,非常克制地盡量平和地對城墻上的人喊話,但還沒有等到他講完,城墻上的白眼狼等死黨卻開始惡語相向攻訐起來了。
這個結果,肖紅梅是早有所料,因而倒沒有什么反應,反而是師爺被嗆得氣憤的不行。渾身抖索著再也說不下去了。
“三叔。您老別跟這幫畜牲較真,先歇一會,消消氣。”而二當家的卻十分意外的朝師爺勸慰道,他那暴烈的性子竟然沒有發作。
于是,肖紅梅也不禁地看了他一眼,暗暗地贊賞著點了點頭。
當然,下面的山寨眾好漢們卻是難以忍耐,便又回以一陣怒吼的懟罵。
“白桑。下面的土匪什么地干活?為什么雙方都不開槍?”那幾個小鬼子只能聽得懂簡單的漢語,對于師爺的那番話自然是聽的莫名其妙,于是便朝白眼狼大聲地責問道。
“太君。俺們這是按照道上的規矩在辦事呢。”而一旁的一個親信,立即向小鬼子解釋起來。
“‘規矩’的統統不要,開槍地干活!”而那些小鬼子一聽,立即就非常鄙視地喊道,命令白眼狼開打。
按照小鬼子的想法,在這么近的距離,正好殺掉對方的首領,打亂圍困前寨的土匪自然就會群龍無首。而前寨這方正好趁著下面的土匪混亂之機,沖出去殺個片甲不留,豈不是大好的戰機?
盡管這些小鬼子狂妄地叫囂著,但白眼狼的手下并聽不懂他們的喊話,都像是看瘋子般,傻傻地看著那幾個小鬼子,更別說開槍了。
“八格壓路!愚蠢的支那豬。統統的開槍,開槍!”而看到這些白癡似的團丁,幾個小鬼子立即被氣壞了,除了大聲罵著外,竟然推開了身旁的機槍射手,準備自己動手打了。
“趕快隱蔽!都隱蔽起來!”而肖紅梅立即就看到了,急忙大聲地朝手下好漢們命令道。
而聽到了肖紅梅的命令之后,這些經過她訓練的好漢們,竟然很迅速的就地隱蔽起來了。
“砰!”而肖紅梅手下的一個丫頭卻搶先開槍,干掉了那個搶機槍,企圖掃射下面眾好漢的小鬼子。
“八格!你們良心大大地壞了,壞了的!”而其他的小鬼子看到同伙被下面的土匪一槍爆了頭,立即氣急敗壞地大罵了起來,并用自己手上的王八甲子手槍拼命朝底下開槍了。
而白眼狼這時也不再猶豫,揮舞著手上的快慢機,大聲地叫喊:“開槍,快開槍!打死這些不知好歹的土匪!”
不過。這小鬼子那王八甲子手槍壓根就打不到這么遠,而那些團丁的槍法又爛得將子彈都不知打到哪兒去了。只有跟著白眼狼的那些原先的獅子嶺土匪,還勉強地將子彈打到肖紅梅他們的位置。
“丁隊。這個場面有點亂啊,哪里像是在打仗呢?”而隱藏在遠處的特種大隊弟兄看到前寨那邊的情況,不由地搖頭道。
“這有啥的,不知道是土匪在打群架嗎?”而另一些弟兄卻笑著調侃道。
“都安靜些。別忘了咱們是來干啥的!都嚴肅一點。”而丁大伢心里也看著想笑,但他的嘴上卻嚴肅地提醒著弟兄們別忘了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