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這不是在擠兌俺嗎?這一切不都是按照咱們之前研究方案在做的。俺們只不過做些小調整而已,啥就……”而丁大伢聽到嚴凱突然間笑著調侃自己,便難得的很誠實地欲謙虛一回。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突然趕到的申豹給打斷了。
“報告丁大隊長。部隊已經集合完畢,是不是馬上出發?”
由于特勤隊的隊長人選還沒有最后敲定,嚴凱只好讓申豹暫時代理隊長。本來,嚴凱也是有意讓他直接轉為特勤隊的隊長。可是經過考核考試時,卻發覺申豹的一些作戰思維太過僵化,確實不適合才拖延下來了。
就比如這會,嚴凱正在和丁大伢說話,他便不知先暫緩報告,等待領導主動問起再說不遲。有時,這耿直的性格確實反成僵化。
而嚴凱果然立即就皺起了眉頭,朝丁大伢問道,“申營長負責那一路作戰指揮?”
“可以出發了。”而丁大伢似乎沒有聽到嚴凱的話,便朝申豹回答道。
“是。”申豹得到回復后,這才朝嚴凱敬了一個禮,順口告辭道,“嚴旅長。俺就先出發了。”
而嚴凱回了個禮后,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丁大伢,回答道,“你忙去吧。”
“哥。申豹只是負責將特勤隊帶到舊煤礦,具體指揮由洪副大隊長負責,申營長協助。”等申豹走后,丁大伢這才輕聲向嚴凱報告道。
“嗯。”嚴凱聽到后,心里也覺得有些別扭。不管什么說,這申豹也是一名老資格的營長,都是這么不尷不尬地涼著總是不妥的。
“哥。其實申營長他——”
對于申豹的職務,丁大伢心里也是非常堵心的。在他看來,申豹確實是一名不錯的營長,只是不適合現在的崗位而已。所以,他正想順便向嚴凱說出自己的想法時,卻被嚴凱打斷了。
“打完這一仗,還是讓他去軍區抗大分校學習吧。”
“哥。這個時候讓他離開,不太合適吧?”都是一樣的好戰分子,丁大伢不由地替申豹不平地說道。
“今后的戰斗會更加頻繁,還是早點去學習一段時間,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嚴凱當然明白丁大伢的意思,于是當即就堵了他的嘴,沒讓他再說下去。
因為,對申豹的職務,嚴凱也考慮了許久。所以,考慮到申豹的資格和特長,最后還是覺得提拔他到主力團去任副團長更合適。
當然,這時是不好向丁大伢說出自己的打算,只能生硬地制止了丁大伢的話題。
丁大伢雖然不清楚嚴凱的真正用意,但立馬就自覺地轉移了話題,向嚴凱請示道:“哥。這時間不早了,俺也得趕到洛川去再會會祝閻王。”
“嗯,你們也出發吧。不過,千萬不可大意哈。”嚴凱便點點頭,同時又習慣地提醒了一聲。
丁大伢本來是想幽默地回答會將貓當成老虎來打!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臨時改口回應道,“俺會的。”
望著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丁大伢等弟兄們的背影,嚴凱心里似乎總覺得忘記了點什么,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便呆呆地站著苦思起來,久久沒有挪動。
“哥。您這是在想啥呢?不是還要趕回去開會嗎?”一旁的毛大虎等了一會后,便不得不提醒他道。
“嗨。大虎,被你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了。走,回去開會。”嚴凱聽到開會,這才想起了自己是忘記了韓副大隊長。于是,便爽聲地答應了毛大虎一聲。
嚴凱回到旅部后,并沒有急著開會,而是直接趕到特勤隊的訓練場,找到正在組織訓練的韓副大隊長,將自己剛剛想出的計劃告訴了他。
最后,嚴凱又吩咐道:“韓大哥。這個舊煤礦情況我也不熟悉,您們趕到那兒后如何配合作戰,便要根據具體情況處理。關鍵是要靈活機動,這伙惡匪都是一些多年在刀尖上混的喋血成性的亡命之徒!”
韓副大隊長聽完了嚴凱的交待的任務,立即在腦子里回味了一遍之后,這才平靜地對嚴凱回答道。
“這個煤礦的情況,我倒是有些了解。前年,我曾經帶著一個中隊的弟兄在那兒活動了十幾天。當時好像是有一股土匪占據著那一帶,當時的任務就是想爭取他們加入抗日隊伍,結果沒有成功。”
“咦。這么說,我來找您真是找對人了!呵呵……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嚴凱聽說韓副大隊長曾在那一帶活動過,立即就高興地笑出聲來了。
“不過。就不知道這次剿匪的對象,是不是原先的那伙土匪了。如果是的話,可能就相對比較麻煩。”韓副大隊長似乎沒有那么樂觀,而是皺眉繼續說道。
“由于這是一個清末民初就開采的煤礦,那幾座的山頭幾乎都被挖空了。所以里面的坑道是錯綜復雜,四通八達的,四面都有通往外面的道路。這明的路倒好說,但那隱蔽的小道就難辦了。”
“嗯。您說的這個情況,倒是個麻煩的問題。”嚴凱也不由地皺眉點頭認同道。
“韓大哥。現在洪副大隊長他們已經出發許久了,要想停止行動可能性不大。現在,只能請您盡快趕過去,給他們當好‘參謀’了。”
隨即,嚴凱也不再和他探討這一問題,現在的補救辦法,就是讓韓副大隊長盡快趕到那兒去,協助洪副大隊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