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鐘中隊長和黑狼正在焦慮的時候,丁大伢卻在裝璜豪華的客廳里和一個年齡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有說有笑地談笑著。
“丁兄弟。不是老哥我依老托大,俺這**和老三二個,在這個洛川地面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卻沒想到竟然渾然不知之下,就敗在老弟的手下,而且敗得是這么慘!老弟乃是少見的英雄豪杰啊。”
這個祝閻王和丁大伢噓寒假意地說了一通后,便由衷地贊賞了丁大伢一句。
要說,這個姓祝的倒也是真心地敬佩丁大伢的豪爽性格。因之前,師爺已將丁大伢和自己十分器重的二個太保交手的情形的介紹,已經對丁大伢的武功又十分的神往了。因而,拉攏心情十分的迫切。
丁大伢已經知道自己的前面花費的功夫已經得到實效,因而感到下步的計劃便是打聽出祝閻王的背景,以便挖出其背后的靠山,以求一網打盡,斬草除根,解除洛川妨礙抗戰的主要障礙。
于是,丁大伢立即回應道:“祝爺。俺就是一個不識抬舉的鄉野粗人,如有得罪之處,還望祝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個方好。”
“好說,好說!只是,俺祝某雖說是個粗俗的鄉村野夫,但在這洛川也算是有臉有面的人。見過的世面也算不少,但確實是難得見到像丁兄弟的這般神技,這回也算是彌補了曾經的遺憾了。啥說的上是‘得罪’呢?”
祝閻王一面由衷贊賞著,隨即又試探地問道,“聽丁兄弟的口氣,似乎是曾經遇到過啥貴人了?祝某也想沾光聽聽是哪路的神仙。”
“也算不上啥貴人,只是知道她是國軍獨立師的一位姓祝的女英雄,說是啥處長。要想邀俺加入啥軍統,好一道抗擊小鬼子。因俺對官府的人,向來是敬而遠之,這才托詞推辭了。”
因之前得知這個祝閻王是因投靠軍統而發跡的,于是故意搬出柳五娘來“狐假虎威”,以便鎮住眼前的祝閻王。
這祝閻王一聽丁大伢這么輕描淡寫地提到柳五娘,而且聽丁大伢這口氣,還是柳五娘所欣賞的人,先是一怔,隨即便虛假地笑道。
“啥?!老弟竟然是柳站長的故交?您啥不早說呢?得罪,得罪了!哈哈……丁兄弟,您這可是白白失去了一份大富貴!”
“啥?俺也不知道這個柳大姐是啥來路?只是知道她是官府的人,哪來的富貴呢?”而丁大伢立即裝出一副傻相,貌似一個粗淺的鄉野武夫的身份,傻傻地瞪著一雙大眼問道。
祝閻王只是因姓祝的緣分,結識了軍統在太行地區的一位行動組長,這才仗勢發跡,組建了這個“自由救國軍”而在靈丘地面上橫行,如果能靠上柳五娘這樣的高層人物,那豈不是更加的不可一世了?
因而,祝閻王倒是真心地替丁大伢惋惜了起來。
“丁兄弟。不是俺在這里泄你的氣,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削尖腦袋找這樣的靠山嗎?那柳站長可是個大貴人!誰能靠上她,那可是前身修來的大福分呢!可惜了,可惜了!”
“這也沒啥。那位柳處長還向俺許諾,只要俺啥時想通了,隨時都可以去找她呢。”而丁大伢立即就毫不在乎的大大咧咧地回應道。
“那丁兄弟真是個有福分的人了!嘿嘿……如果今后有緣分,還望老弟給予引見引見,讓老哥也認識認識這位柳站長。”祝閻王看到丁大伢這副模樣,心里立即就起了貪欲了。
“這話好說。她曾告訴俺,如果有啥朋友,都可以向她引薦呢。如果祝爺真想結識柳處長,俺倒也可以做個順水人情呢。”丁大伢立即滿口答應道。
“那就太感謝丁老弟了。哈哈……”祝閻王一聽,立馬就興奮地大笑了起來。
“祝爺。既然,您和丁英雄這么有緣分,是不是讓下人擺上一桌好酒菜,好好的喝上幾杯呢?”一旁的師爺也被丁大伢有這樣的背景所嚇唬住了,立即向祝閻王獻計道。
“好啊!那就快吩咐下去,俺和丁老弟痛快地來個一醉方休!哈哈……”而祝閻王一聽,立即就興奮激動地大聲喊道。
“酒是自然要喝的。既然祝爺有意,但俺還是想先弄清楚,祝爺手下究竟有幾分實力,能否在柳處長那兒討得份好差事呢。”而丁大伢正好要趁機查清祝閻王的勢力,便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詢問道。
“這是應該的。”祝閻王看到丁大伢這么關注自己的請求,便更加激動地朝門外喊道,“來人。快帶丁爺去營房視察!”
于是,先不忙喝酒了。在祝閻王的親自陪同下,丁大伢還真擺出一副欽差大臣的派頭,穿過了一個長長的幽靜的走廊,再走到后院的一個小門。最后便到達了“自由救國軍”的“軍營”。
讓丁大伢有些吃驚的是,小小的一個鄉間武裝組織,竟然常規武裝人員便達到二百多人,加上總舵的勤雜人員幾近一個營的編制了。如果再加上零散的人員,估計不會少于六百多人。
當然,這個數字是由丁大伢自己,根據祝閻王和師爺的口中說出來的信息進行推算估評的。
這樣一來,丁大伢反而有些猶豫起來了。看來要想一次搗毀整個“自由救國軍”是不現實的,如果倉促出手,會造成打蛇不死,后患無窮。
“整個‘救國軍’就這么些人?”于是,丁大伢卻故意裝作不屑地朝祝閻王問道。
“當然不是。”那祝閻王顯然是被丁大伢這番輕視所刺激,立馬就解釋起來了,“這二百多弟兄,只是明著日常執勤的人數。還有更多的弟兄是隱藏于秘密隱形之中。光太保分隊就有六支,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