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是在什么水源里投毒,兒臣連那個巫醫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皇叔一向恩威重,此刻怕是想陷兒臣于不仁不義之地吧?”
他說完話,帶著鋒利鉤子的眼神,便瞥向了蕭驚寒。
阮流箏跪在殿前,無意觸碰到蕭彥辭的眼神,都嚇的捂著嘴哭了起來。
她一個小小的遠安伯府小姐,哪里敢想象,眼前這兩位親王之爭。
蕭驚寒淡淡迎向蕭彥辭的眼神,那種波瀾不驚的淡漠沉穩,就像一記重錘,砸向蕭彥辭。
他冷聲道,“你還不配讓本王生陷害之心。”
在他眼里,他從不是什么良善的晚輩,他年幼時入太學,不是與宋錦承攀比,折斷他的狼毫,便是跟豫沖突,害他摔下假山斷腿。
蕭彥辭咬緊牙關,嘴角揚的越高,心里對蕭驚寒的恨意就越深。
就是這種眼神,這種語氣!
“蕭驚寒……”你憑什么!
同為皇室嫡子,同樣出身高貴,他哪里比不過他?
只不過是比他早生一輩,他這個皇叔,憑什么這么瞧不起他!
“不必對本王咬牙切齒,你不認罪,本王自有人證物證,證實你的罪行!”
蕭驚寒一揮手,殿外的藍瀾便提了人和物證進來,人是榮王府的,他自覺招認,府中出現過一個穿黑袍的人,不辨男女,看不清容貌,但蕭彥辭喚她巫醫。
藍瀾手中,還捧著黑色的外袍,外袍上有藥物腐蝕過的痕跡,也有太醫驗證過,寫下了證詞,這帶有腐蝕性的藥物,便出自南疆。
也就是,蕭彥辭之前在朝上提起過的,南疆巫醫。
她所用的藥,跟被投毒水源里的藥,是有相同藥性的,可判定出自一人之手。
獻文帝雙手撐著膝蓋,看著蕭彥辭的眼神,逐漸匯聚起寒意,“榮王,這些,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并未發怒,可這一句話所攜裹的威勢,便已經穿透了蕭彥辭的心防。
他秀挺的眉蹙起來,整張臉越發濃艷,“父皇,你不相信兒臣?”
他可是他唯一的嫡子,他怎么能不幫他辯解?
他還是不是他的父皇了?
“朕相信你有用嗎?你若沒做,你皇叔這些人證物證哪里來的?他難道能憑空捏造出來,冤枉你嗎!”獻文帝震怒大吼。
他哪里是不心疼他?
他是憤恨,是唾棄!
行事不檢點也就算了,什么把柄都讓人抓到了。
他怎么保他?
蕭彥辭拒不認罪,他對蕭驚寒嘲諷勾唇,“皇叔如此齊全的證據鏈,難道是想今日就將本王裝進你的鐵籠里帶走?”
他的目光,移向大殿門口。
那里,是蕭驚寒命人搬上來的一個大鐵籠子,籠子里蓋了一層黑布,不知里面是什么東西在蠕動著,恰到好處的引起了蕭彥辭的興趣。
他倒是很好奇,蕭驚寒如此凜然正派之人,弄了個什么東西在籠子里?
他還能有什么花招,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