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則大罪一列出來,朝中文武百官,也紛紛附和:
“確實應當嚴懲,秀州官員竟放任疫病流入長安,難以想象,秀州本地的百姓,是如何艱難度日的!”
“安置房內病人諸多,下毒害慕太醫染病,也實在是狼子野心,若無慕太醫,那些染病的官眷子女和百姓該怎么辦?誰來救他們性命?”
“事后投毒更為可恨!此人必定喪心病狂,壞我大晟朝堂,一定要按律例嚴懲!”
朝中一時激憤,獻文帝眼底掠過一抹深沉,再看向蕭驚寒的眼神里,也不再是慈愛,流露出忌憚,猜疑,還有一絲暗藏的殺意。
蕭驚寒待獻文帝提出,由中書商議,派遣官員至秀州,捉拿當地的知州與各級官員入朝審問。
隨后,他又看向蕭驚寒,“你既提出了后面兩件事,想必是已經調查清楚,究竟是何人陷害,何人投毒了?”
蕭驚寒沉聲道,“人證物證俱在,請皇兄立刻派人至榮王府,捉拿榮王——蕭彥辭。”
“榮……榮王?”
“竟然是他!”
一陣驚訝之聲后,段玉恒冷冽道,“宸王可別信口雌黃,榮王與你一樣,乃是當朝親王,皇上嫡子,豈可捉拿?”
“證據在此,段國公請閱。”
蕭驚寒讓藍瀾呈上物證,隨后,他也將慕若顏和阮流箏帶上了文德殿。
阮流箏身穿囚服,蕭驚寒一問,她便哭著將自己如何與慕若顏合謀,如何害慕晚吟染病之事,全盤托出了。
除了她那條帕子當物證,另有豫和顧朝惜為人證,證明事發當時的情況,大殿外,還有幾名官眷,也都上前作證。
許多官員,看到自家子女都上殿了,更信以為然,也不好再多話了。
獻文帝看著大殿中的人證物證,胸口的悶氣,更沉重了。
他幽冷的目光看向段玉恒,段玉恒一時壓力大的難以喻,獻文帝收回目光,沉聲道,“傳禁軍統領,立刻至榮王府,將蕭彥辭帶進宮來!”
“皇上,榮王受傷體弱,這些時日一直在府中精心養傷,萬一他傷勢加重……”段玉恒跪下求情。
“榮王養傷,倒是將此前幾位被免職的大人,也養得很好,他們在獄中,都還惦念著榮王府的歌舞伎,腰軟似水。”宋錦承低笑。
他輕描淡寫幾句話,打的段玉恒滿臉都是巴掌印。
偏偏這些事實,段玉恒便是想遮掩,都沒辦法替蕭彥辭遮掩過去。
這個目中無人又放縱的傻子!
但愿他還留有后手吧。
他這個舅舅,已經無能為力了。
蕭彥辭被禁軍帶到文德殿,來的這一路上,他嘴角都勾著冰冷的笑,蕭驚寒對他嚴防死守,他倒是想有機會留后手,可惜什么都沒留下。
昨日將巫醫送走,都損失了他大批的暗衛。
今日……
他且來搏一搏,他的父皇,會不會就這么對他袖手旁觀!
他賭,他不會的!
文德殿前,蕭彥辭一身月白錦袍,渾身金線龍紋,彰顯貴氣,配上他瑰麗的惹人艷羨的唇,妖冶讓人移不開眼。
獻文帝看到他,將怒火藏于眼底,只問他,蕭驚寒所述之罪,他究竟有沒有做過,認還是不認。
蕭彥辭揚起白皙似雪的臉頰,紅唇微揚,“父皇,兒臣冤枉,這些日子兒臣一直在府中靜養,什么侯府嫡女,阮家小姐,一概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