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獻文帝面前說道,“父皇,兒臣請來的巫醫曾說,有些妖邪附身在人體上,會改變此人的心性,令人難以捉摸,并且暗自禍害人間身帶祥瑞之人。
這慕晚吟便是近來變化頗大,她的醫術又說不出師出何處,還偽造兒臣帶她離開鳳儀宮,刻意回到皇叔身邊,接近他,蠱惑他,就是為了暗害他!
兒臣查過,皇叔出生時便天降祥瑞,這十多年多虧皇叔南征北戰,保我大晟安寧,兒臣以為,這慕晚吟便是天降妖邪,迫害皇叔,意圖毀我大晟國祚,還請父皇嚴懲,將這妖邪誅殺,保皇叔萬全。”
獻文帝瞳孔放大,似乎狠狠被震懾住了。
為帝之人,總是對鬼神有些敬畏的,尤其是獻文帝想起,自己身為太子時被陷害,多虧了蕭驚寒出生,天降祥瑞,讓他順利查出了暗害他之人,自此證明清白,方才保住性命,這么多年,蕭驚寒一直是他的祥瑞之征。
如今他身邊有了慕晚吟,重傷,眼瞎,還變成了現在這樣……
獻文帝驚恐的出了一身冷汗,指著慕晚吟滿眼怒火道,“來人,將這個妖女拖下去……凌遲處死!……不,于宮門外設祭臺,將她燒死,祭祀承天!”
“兒臣遵旨!”蕭彥辭眼底劃過一抹暗光,立刻就領命去辦了。
他路過慕晚吟身邊,瑰麗的唇勾起一抹陰毒的笑意,仿佛在嘲笑慕晚吟的努力,都是些無謂的掙扎。
蕭驚寒要死,她也,一樣要給他陪葬!
慕晚吟心有不甘,她自然不會就這么束手就擒,哪怕是她挾持獻文帝威脅他,也要爭取到救蕭驚寒的機會。
她的銀針已經蓄在指尖,只要一刻,她便能射中獻文帝的脖子。
“你不要命啦?傷了皇帝,怎么都要死的吧?”欞木激動的上躥下跳。
“無論如何,我都得回王爺身邊去。”
慕晚吟在銀針上涂了藥,就要出手的那一刻,身后傳來一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隨后,她便被一股溫熱包裹,男人身上帶著極重的血腥味,嗓音嘶啞破碎,“本王還活著,誰都不能……傷害她!”
“王爺?”慕晚吟緊繃的手指一松,眼底瞬間暈開了淚痕。
她囁嚅著握住他的手,“你怎么出來了?”
他身體如此虛弱,吐了這么多血!
“別怕,本王……在。”
蕭驚寒跪在她身后,他意識已經不夠清醒了,十分艱難的告訴獻文帝,“本王只讓……慕晚吟碰,誰都不能做本王的大夫!”
“你……你這是瘋了嗎!”
獻文帝連忙站起來扶他,扶不起他就跟蕭驚寒一起蹲著,看到他蒼白的臉頰染著血,他萬分心疼,“你到底要怎么折騰自己?這個女人她就是個妖物!她分明是要你的命來的!你怎么還這么執迷不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