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啊!”獻文帝瞪大眼,“這幾日只有她給你治病,不是她還能有誰!徐太醫拿來的藥方上,她一直在給你胡亂用藥!”
獻文帝一提及,徐太醫便連忙跪到床邊,“回王爺!這是王妃的藥方,這字跡確實是王妃的,院正方才也看過了。”
王院正點頭,“確實是王妃的字跡,不過微臣今日尚未來得及檢查藥渣,就聽聞王爺出事了。”
他覺得有些蹊蹺,可并沒有任何證據。
慕晚吟被蕭驚寒抱在懷中,眼眶泛紅,“王爺,我定不會害你,你先放開我,我替你診脈。”
“不行!”獻文帝堅決不同意,“你這個女人離驚寒遠點,你只會蠱惑他,看看他現在被你害成了什么樣子!驚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朕要將你挫骨揚灰!”
“我沒有害王爺……”慕晚吟百口莫辯。
“本王相信你。”蕭驚寒虛弱出聲,顫抖的手掌,用力包裹住慕晚吟的小手。
獻文帝說什么都不同意慕晚吟再治療蕭驚寒,他命人將慕晚吟給拖走了,讓王院正來治療蕭驚寒。
他幽深的雙眸盯著王院正,“無論驚寒傷的有多重,他不能死,你別讓朕小瞧了你這個五品院正,否則朕……定不會放過你!”
王院正胸腔砰砰震動,彎腰沉沉的磕了個頭,“微臣……遵旨。”
他望向床上痛苦掙扎的蕭驚寒,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慕晚吟被獻文帝抓到正殿去了,還派人去太醫院取了慕晚吟之前的藥方,和留存的藥渣。
他讓五名太醫同時查驗藥渣,又親自對比了慕晚吟這幾日所寫藥方的筆跡,最后狠狠將藥方砸向慕晚吟,“居心叵測!你這樣的醫術,怎么敢動驚寒?你這是故意要害死他!”
慕晚吟被砸的額頭生疼,撿起地上的藥方一張一張看過,她回頭狠狠盯向徐太醫,“皇上,這些藥方都不是我寫的原方,字跡相同,卻都是別人仿的,是有人想陷害我!”
“陷害你?”獻文帝用力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慕晚吟,這是皇宮大內,朕這個一國之君的寢殿!出入的人,都是朕親自指派的,朕每日都去看驚寒,你說有人陷害……難道是朕要陷害你,陷害朕的親弟弟嗎!”
慕晚吟不是第一次見獻文帝和蕭驚寒相處了,若是其他兄弟易地而處,她定然會覺得,做兄長的皇帝會想盡辦法除了手握重兵的王爺。
可獻文帝他不會,他是真的把蕭驚寒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
所以她敢說,“皇上,若是我想害王爺,什么時候不能害?偏偏要在宮中害他?難道也是故意害給您看嗎?我何必如此害自己?”
正如獻文帝所,這是他一國之君的寢殿,她害了蕭驚寒,怎么可能逃得掉?
“這就是朕要審問你的地方,說!你是不是敵國細作,是不是有人派你來殺驚寒的?”獻文帝嚴肅之際,溫和從容的面容變得威壓極重。
慕晚吟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她還請求獻文帝徹查太醫院之人。
獻文帝并不相信她,可是回想起蕭驚寒對她的信任,一時又難以決斷,直至蕭彥辭進殿,他帶著幾名宮婢和宮門口的守衛來,向獻文帝證明,蕭驚寒受傷那晚,他明明是早就出了宮,并未再折回,而鳳儀宮的宮婢卻說看見了他帶走慕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