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與黑四,無論誰說,二條都重復給姜早聽。
二條:兄弟,剛裝得有點假,下次還是別裝醉酒了。特么這酒太貴,一頓酒能趕我倆一天房費,喝不起,喝不起。
哥,還有一個金鐲子,撐不了幾天,得再想辦法。要不,今晚出去順點東西?
屁,夜里有五虎在,誰敢出去?你想找死我不攔著,別拉上我。
衰!睡覺睡覺!
兄弟,剩下的酒呢?喂?別裝死,老子瞧見你藏酒了,快給老子。
...
剩下罵罵咧咧的話,姜早已經自動屏蔽。
五虎?
迷迷糊糊中,監視旅店外頭動靜的三山給姜早傳來消息。
老大,外頭來了一群詭物。
她猛地睜眼,眸底劃過一抹驚疑,自逃荒到錦城,算起來見過的詭物也不算太多,不然她收攏的序列也不至于才五個。
一群?
大約第一次睡在暖融融床榻上,娘親與張妮睡的很沉。
她悄悄起身,打開木窗戶透過縫隙看向街道。
錦城夜晚,森冷中彌漫淡淡薄霧,遮掩了街道上的一切,要擱一般人,估計啥也瞧不清。
可姜早不是一般人,作為時空穿越者,她曾受過各種訓練,凝神看某處時,其他干擾因素仿若消失一般。
更何況,還有三山。
老大,是...一群黑...什么鬼?
三山不知該怎么形容。
姜早也不用它描述了,因為她已經親眼看到。
一片黑云馱著幾人飛,再仔細瞧,組成黑云的是一粒粒指甲蓋大小黑石子,每粒石子裂開兩半就是一張滿是尖刺的大嘴,它們嘴巴張張合合發出嗚嗚聲,由遠及近,似哭似笑...
同一時間,她聽見二條喊:老大,老大,他們說五虎來了,撅著腚就藏被窩里去了。
姜早正納悶,五虎難道就是外頭這些黑石子?
五?
等等。
黑云飄過后,她見到一只昂首挺胸走過的...雞。
之所以說它昂首挺胸,是因為雞后兩只爪子著地走路,前兩只爪子舉起,似還拿著東西。
它經過旅店窗戶正前方時,停下,轉身,姜早清楚瞧見它爪子里握著的...血淋淋人手。
雞一雙通紅眼珠對上姜早:咦?竟有人能透過迷霧看清本虎?
姜早已經從三山那里得知,對面的雞確實是真雞,絕不是老虎變異。
一只公雞。
公雞張嘴,撕下一口血肉,砸吧砸吧嘴:還是個美人,估計四虎會喜歡,但本虎喜歡吃肉。等等,美人的肉會不會更細膩?嘶,本虎真相了啊。
姜早沒說話,只靜靜看著街上這只公雞表演,仿佛一尊雕像。
三虎就這么當姜早面將胳膊一口口咬碎吞進肚子內,到最后也沒能從姜早臉上看到一絲恐懼或異樣,最后,它自己都覺得無聊了,慢吞吞轉身離開。
原來是瞎子,還以為來了個厲害的人,白興奮了,真無趣。
等這群詭物離開,姜早對繞在指間的三山吩咐:“去,悄悄抓個黑石子過來。”
在手鐲空間不斷吸收能量后,五個詭物正不斷進化、蛻變,比如三山綁人的速度快若閃電,已能做到肉眼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