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蘇禾兒挑眉,心里氣尚且未消,見蘇小寶與趙氏那副模樣,更是來氣。
“你還要怎……哎喲!”
“娘!我癢!”
趙氏話還沒說完,母子兩便姿勢詭異的扭了起來。
蘇禾兒原本還在生著氣,見此情形噗嗤笑出了聲。
“你,你還笑!”
趙氏氣急敗壞,罵罵咧咧上去就要打,可身上奇癢令她無法有多余動作,兩個人抱在一起互相撓癢。
“快把他們帶下去!成何體統!”
蘇王氏見兩人如此失態,也實在看不下去,叫人拖著兩人丟小溪里洗一洗去,臨走時,還不忘剜一眼蘇禾兒。
“出來吧,他們都走了。”
待眾人離去,蘇禾兒朝著樹上喊了一聲,果不其然,阿渲從樹上一躍而笑,朝著蘇禾兒咧嘴一笑。
“姐姐。”
“說罷,為什么這么做?”
蘇禾兒看他的眼神,帶了幾分笑意。
“瞧他們欺負姐姐,就抓了幾只小蟲子,丟進他們衣服里!”
阿渲的神情,格外像一只搖著尾巴乞求夸夸的小狗,可愛極了。
蘇禾兒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哄著他回去睡了覺。
次日清晨,昨夜沒睡好的眾人收拾行囊準備再度趕路,忽的瞧見蘇老三急吼吼的跑來,哭著抱著蘇王氏的腿。
“娘!救救俺媳婦吧!”
蘇王氏眉頭一皺,罵道:“混賬東西,怎么了急成這樣?不怕丟臉是吧?”
“娘,兒子實在是沒法了,俺媳婦她,她病了!”
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請下載愛閱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下載愛閱app“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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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請下載愛閱
閱讀最新章節。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