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安靜。

一度只聽得到時鐘的滴答聲。

秦顏晚低頭滑動著手機，看似很忙，其實只是在幾個軟件中來回切換，并沒有什么目標。

點開郵箱，想看看工作郵件，然而今天之前的郵件，她昨晚已經處理，而今天的還沒有送達，郵箱里空空如也。

她又切出去想跟喬西西聊天，但一看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作為上班族，喬西西肯定已經睡了。

怎么都沒事做，她的情緒也有點兒躁，遷怒地想，何清以前辦事效率明明很可以，這次是怎么了？半天沒來。

顧景曜忽而開口：“沒什么事情可以做的話，可以去我書房里拿本書。外面下雨，何清沒那么快過來。”

秦顏晚并不知道下雨，下意識往窗戶看去。

玻璃上果然水痕蜿蜒，將城市燈光切割成不規則的一格格。

她轉回頭：“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不忙？”

顧景曜眉目舒展：“如果我說，兩只眼睛都看到，你會不會把這個，當成挑釁？”

“……”

秦顏晚果然還是討厭他太了解她的樣子。

語氣加重，“顧總這么足智多謀，你說呢！”

顧景曜笑意更加明顯，從善如流地改口：“或者我們來聊聊，沈徊欽和吳慈生，他們今天把白柚送給你的原因。”

秦顏晚覺得他這個沒話找話，像是在順她炸起來的毛，呼吸有些不順，然后又覺得自己那句話像是在打情罵俏，喉嚨更梗了。

她扭開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