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巷口突然分出兩條岔路,左側是更幽深的黑暗,右側則隱約有廢棄工廠的鐵架輪廓。
翟西城瞳孔驟縮,手臂青筋暴起,在賽摩即將沖過岔路口的瞬間,手腕猛地向右一掰——車身幾乎貼著地面橫移,輪胎刮擦著路沿迸出火星,硬生生拐進了右側的死胡同。
他雙腳蹬地急剎,賽摩后輪在地面搓出半圈焦黑的痕跡。
喘息間,他扯下頭盔甩在車把上,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卻布滿陰鷙的臉。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在鎖骨處的刀疤上,那道舊傷在昏暗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紅。
他靠在銹跡斑斑的鐵門前,雙手抄進夾克口袋,指尖緊緊扣住內側藏著的金屬物件,目光如狼般盯著巷口,等著那輛黑色轎車自投羅網。
傍晚風穿過巷口,卷起地上的廢紙塑料袋,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遠處傳來轎車引擎的低吼,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最終在巷口戛然而止。車燈的光柱刺破黑暗,像兩束冰冷的探照燈,直直打在翟西城臉上……
車燈的光柱在翟西城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陰影,他抬手擋了下刺眼的光線,指縫間露出的眼神依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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