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前,頓時陷入一陣驚慌,眾人紛紛后退。
王兆德這才慢悠悠地翻身下馬,來到濺了一身血跡的沈鹿面前,替他拍了拍袍子:
“真是對不住,底下的人都是粗人,見不得有人口出狂,沈相,不會在意吧?”
這是赤裸裸地羞辱,沈鹿強忍怒氣,面容帶笑:
“不打緊,該死罷了。請王司馬入府,府內已經備好了宴席,就等著王司馬入席!”
王兆德笑呵呵地伸手拍了拍沈鹿的肩膀,“沈相果然大人有大量,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王兆德率先入府,扭頭看著被王兆德拍過的肩膀,沈鹿眼皮抽了兩下,顯然在極力忍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沈鹿便將話題提到正事上,喝的高興的王兆德,大手一揮道:“沈相放心,我王兆德作為大乾的臣子,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賊子作亂,而置之不理?”
話鋒一轉,王兆德又道:“只是,對方可是正兒八經的伯爺,我一個小小司馬怕是,難與與之對抗…”
沈鹿怎能不明白王兆德討官兒的意思,喝了一杯酒,緩緩說道:“王司馬盡管放心,平叛有功,當封王爵,稱號都為司馬想好了,夏!”
“夏?”
王兆德揉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夏王?好,好的很吶。”
“在此多謝沈相了,沈相放心,小小鐵城伯,翻不起什么風浪!”
......
“小堡長和王兆德,都未調集重兵入城。”青鳶微微俯身,說道:“大軍都留在城外,一西一東,形成對峙之勢,二人只帶了各自的親兵隊入城。”
“如此最好,太安城是國都,這樣,對太安城造成的損失最小。”長公主看著手里的飛書。
青鳶點點頭,“按照目前的消息,三日后的大朝會就是終局一戰,沈鹿還在爭取大內御林軍,怕是情況對他不利,他就要玉石俱焚了。”
聞長公主笑笑,提筆在飛書上寫著什么,“都不是傻子,大家現在都在站隊,他以為他把城中的軍隊都掌握在手里,就勝券在握了嗎,真是笑話。”
“給,讓人遞給那幾位統領,讓他們想清楚了再做出決定。”
“是!”
青鳶拿著飛書出去以后,長公主站在窗邊,伸手推開了窗戶,溫暖的陽光灑下來。
微微揚起臉蛋,長公主從未覺得這么暖過,屬于她的時代開始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