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和義父,可是把身家性命全賭上了,在丹州埋伏武定山的凱旋之師。
北境和羌人一戰,打的極為慘烈,強如武家軍最后也只回來不到兩萬,還都些殘兵,疲憊之師。
他們在丹州,提前埋伏,準備一口吃掉武家軍。
誰知,衛凌云突然率部趕到,和他們鏖戰,救走了武定山。
就差一點,可惜,就差最后一點點,他們就能殺了武定山。
丹州一戰,武家軍幾乎全軍覆沒,他們也沒好到哪里去,七萬大軍,只回來不到一萬。
今夜,又忽然聽聞涼州方向,來了大軍,兵臨太安城下。
他們當然知道陳北和護國公的關系,心中憂懼,這才連夜登門。
“義父,您說沈相,會保護我們嗎?”韓保全心里不確定,打起鼓來。
以前,他們手里有兵,對沈鹿來說,還有點利用價值。
可是現在,很難說了。
腰肥肉厚的夏侯斬,臉色凝重,皺眉說道:“不保護也得保護,真當咱們涼州來的是吃素的,他若不保護咱們,我就把他的事情,全部捅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太傅,要和誰一起死啊?”沈鹿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韓保全看見,夏侯斬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臉上堆滿笑容,“見過沈相,我說,要鐵城伯去死!”
“他確實該死!”
換了一身常服的沈鹿,來到二人面前,“沒有調令便私自帶兵入京畿,是謀反的大罪!”
“爾等盡管放心,本相已經以朝廷的名義,飛書給洛邑的王兆德,他會帶兵前來平叛!”
“可是司馬王兆德?”韓保全趕緊問道,這關乎他們父子二人的性命。
“很快就不是司馬了,平叛有功,當封王爵,爵位都想好了,稱夏王!”
韓保全點點頭,并不羨慕,夏侯斬松了一口氣。
王兆德雖只是洛邑的司馬,但手握重兵,在洛邑一帶極有威名。
他帶兵前來平叛,陳北翻不起什么風浪。
“對了,太傅和大將軍深夜來鄙府,有何貴干?”沈鹿明知故問。
兩人情不自禁對視了一眼......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