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嘆了一口氣,遞了一個馬刷給他,“看見了縣令就想起了盧青云縣令,他對我們一家有恩情,他對我們堡都有恩情!”
看見遞過來的馬刷,盧青松順手接過。
沾了沾水,和男人一起刷起馬來,舒服地這匹野馬兩排牙齒都呲出來了。
“你且放心,本縣令和三哥是一樣的人!亦是一個好縣令!”
“用嘴說,誰都會。”男人道。
盧青松氣急,“你這小子,敢這么對本縣令說話?”
男人打量盧青松幾眼,“小子?縣令大人的年齡看起來比我還小,有二十?”
盧青松道:“十九,勿要以年齡看人,須知,半截入土,不如本縣令的,比比皆是!”
“就比如朝堂上那個奸相沈鹿!”
男人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盧青松不解。
“敢光明正大罵沈鹿為奸相的,我倒是有點相信縣令大人會是一個好縣令了!”
盧青松道:“你也不差,一個小民,竟也敢罵沈鹿為奸相,怪不得能馴服這匹野馬!”
“不如這樣,你來本縣令手底下當差,一月有二兩俸銀,不比當一個小小的堡兵強?”
“二兩?”
“怎么,嫌少?”
“確實有點少。”
男人摸了摸下巴,抬頭望向遠處,“采薇,我現在一個月能拿多少俸銀?”
河邊,抱著孩子的婦人道:“沒仔細算過,大概每日在八千兩左右!”
盧青松一怔,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誰?”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