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故意裝作不明白。
湯為民氣的就要動手,但還是忍住了,一字一句說道:“崔四公子欲與小堡長,化干戈為玉帛,請小堡長過府吃席!”
“切!”
陳北冷笑一聲,“先是看上我妻,現如今又看上我堡里的生意,怎么好事全讓他給占了?”
“過府吃席?我瞧是去吃自己的喪席吧!”
“湯縣令,小人還沒活夠,不想死!”
“不去!?”
湯為民語氣加重。
“不去!”
陳北不卑不亢。
湯為民快要氣炸了,身上的肥肉亂顫,聲調都提高了好幾個度,“小堡長,邊疆來的小斥候,真當崔四公子拿你沒辦法是吧,你懂不懂清河崔氏的含量!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你!”
“蚍蜉撼樹,說的就是你!”
“你今日露了臉,真當是好事了?你搶了多少人的生意,他們巴不得你趕緊死了!”
“沒有原料,你打什么鐵,造什么兵器!到最后還不得跪下去求人家!”
陳北懶洋洋地聽著,最后用小拇指挖挖耳朵,輕輕彈了彈,“道理,小人都懂,可小人想試一試。”
湯為民微微一愣,氣的就要破口大罵,可不等他罵出口,陳北直接轉身,“關門,送客!”
旋即,一堵墻擋在了他們面前,手里還拿著半根羊棒骨啃的滿嘴流油。
湯為民曉得,這是陳家堡的頭號打手,今日在大會上打死了不少崔家請來的好手,聽說還是個傻的。
揮了揮袖子,湯為民也懶得再廢話,帶著人踏著夜色急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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