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簡直笑死人了!”
書生抱著肚子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不信?”陳北問道。
“當然不信。”
書生搖著頭,笑聲不止。
“那好,豎起汝耳聽好,聽聽是你作的詩好,還是我作的好。”
“洗耳恭聽!”
陳北松開劍柄,張口即來,一字一句:“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短短幾句,便氣的那書生臉色漲紅,面皮整個快要炸開來。
“你你你,你竟敢罵我是老鼠,還要我去死?”書生哆嗦著手指,指著陳北。
陳北踏前一步,再道:“不急,再聽。人間無君相思處,六畜有你骨肉親!”
噗――
街邊不知是誰,一口茶水噴出,差點沒把自己活活憋死。
書生氣的直跺腳,破口大罵,“你罵誰不是人,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陳北不解釋,再道:“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行中,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書生怔了怔,忽的一口血氣上涌,氣的面皮發紫。
陳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是崔四讓你過來的吧,許了你什么好處?連死都不怕。無妨,惟愿吾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此句一出,書生徹底忍不住了,嘴里的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直接暈倒過去,驚地旁人紛紛避讓。
陳北重新上馬,無人敢攔,畢竟,幾句詩就把書生逼得吐血暈倒,可不多見。
翻上馬背,懷抱寧采薇,陳北又忍不住啐了一口,臨走之前,還不忘道:“母之,彼之娘非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