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搖頭拒絕了,“網上說的事,沒必要太當真。”
顧清雪看著江凡,神色微顰,她并不關心真假,也不在乎結果,她想要的是過程。
“試一下嘛。”
“沒必要試,我困了,先睡了。”
說完,江凡鉆進被窩就閉眼休息。
見江凡如此沒有耐心,顧清雪眉眼里的笑意瞬間冰冷下來。
她做這么多,是為了緩和跟江凡的關系,但江凡不領情也不接受,態度干巴巴的。
顧清雪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回了淡漠,嘆了口氣。
“爸媽過兩天就要回來了,既然還沒有正式離婚,那接風宴,你也一起去吧。”顧清雪通知江凡,并給了一句提醒,“爸媽出去這么久,這次回來,家里人都商量著要買點禮物送給他們,你也買點吧。”
顧清雪仍將他看作是顧家的一份子。
“錢不夠跟我說。”
江凡閉著眼睛回應,“嗯,知道了。”
第二天。
來到醫院交班。
值班醫生告訴江凡,小男孩的情況雖然很不樂觀,但好在一直很平穩,沒有惡化。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
江凡第一時間去了小男孩的病房。
今天要進行的,是深層次的針灸刺激。
半小時后,針灸結束,江凡又開了幾瓶藥液給小男孩輸。
“江凡,怎么病人還沒有醒過來,你到底行不行啊?”
楊慧芳一直重點關注著小男孩,見江凡行醫之后,小男孩還沒有醒過來,楊慧芳有些著急了。
“這個病人的情況,得慢慢來。”江凡有自己的治療方案。
“你可以得慢慢來,但你得讓病人家屬看到希望啊,病人家屬要是看到病人一直昏迷不醒,他們會質疑咱們醫院的能力的,如果最后再出個什么意外,那后果可就很嚴重了。”
還是那句話,如果給了希望卻讓人失望,那失望之后,只會是濃濃的恨意。
普通人的恨意,楊慧芳倒是無所謂,有的是法子解決,但這位病人家屬的恨意,她承受不起,醫院也承受不起。
“你行你上,不行就閉嘴。”江凡的態度直接又簡潔。
“對病人家屬我也一樣,想救活她兒子,就聽我的,要么,她另尋高人!”
他只想好好治療,不接受施壓,不管是楊慧芳的壓力,還是病人家屬的壓力。
楊慧芳不敢再說話了。
此時的江凡,已經不再是那個任由她呼來喝去的規培生,而是中醫科最耀眼的新星,就連她這個主任,也要避其鋒芒。
“行,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病人家屬的。”楊慧芳不敢再多說什么了,但眼神里對江凡的不滿,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她承認,江凡的醫術確實很厲害。
很多病人的疑難雜癥在江凡這里都得到了解決。
本以為江凡升任中醫科的主治醫師后,會讓中醫科的效益大大增加,同時給她這個主任爭光長臉,讓她擁有往上爬的資本。
江凡確實讓中醫科的效益增加了,但暫時卻并沒有讓她得到什么實質性的好處。
反而因為江凡在治療上的絕對話語權,讓她這個主任沒什么存在感,連指導一下都不行。
她感覺到了威脅。
江凡不在乎,也無所謂。
下班后。
江凡去了商場。
給顧清雪的爸媽,也就是他暫時的岳父岳母買禮物。
顧清雪的爸媽是故事集團的頂梁柱,因為拓展業務需要,去了國外。
這一去就是大半年。
除了爺爺奶奶顧無疾外,江凡和顧家人的關系都很一般,頂多算是點頭之交。
顧清雪爸媽這里,關系實在太近,要不然,他也想推脫不去的。
來到金店。
江凡想給顧清雪的媽媽買點金飾當禮物。
他的錢并不多,所以只能看些小克重的金飾。
“這個多少錢?”
“一萬六千九百九十八塊,先生誠心想要的話,可以給您抹個零,給一萬六千塊就行。”
“這個呢?”
“八千九百九十九。”
“便宜一點行嗎,如果價格能再低一點的話,我就買。”
“可以給您打個折,八千五百塊。”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后,江凡以八千五百塊,給顧清雪的媽媽買了一只小克重的金鐲子。
“喲,這不是江凡嘛!”
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從后方傳了過來。
回頭一看,帶著金絲眼鏡,穿著灰色高定西服的葉問塵,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
葉問塵一進來,金店的店員立馬重視起來,都顧不上給江凡結賬打包,先來伺候葉問塵。
“去泡咖啡,泡最上等的貓屎咖啡!”
店員通報后,金店店長,一位風韻猶存,三十多歲的黑絲少婦,親自來接待葉問塵。
“葉少爺,您這次又要買點什么啊,我們店最近又上了很多新款。”
這家金店,葉問塵來過不止一次了。
也是來挑禮物,給顧家人的禮物。
除了顧無疾,顧老爺子老太太外,其他顧家人都收過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