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擺弄傀儡的砂忍反應最快,立刻操控著一只巨大的山龜型傀儡擋在頭頂。
然而,還沒等他松口氣。
一道漆黑的身影,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瞬間撕裂了雨幕,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沒有任何花哨的忍術。
只有一把巨大得夸張的鐮刀,帶著呼嘯的風聲,以一種力劈華山的姿態狠狠斬下!
“咔嚓!”
那具號稱擁有絕對防御的山龜傀儡,在這把鐮刀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刀鋒去勢不減,直接將那名砂忍連同他驚恐的表情一起,一分為二。
鮮血噴涌而出,瞬間被紫色的毒雨沖刷殆盡。
半藏落地,手中的鐮刀甚至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他站在雨中,防毒面罩下的那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些驚慌失措的砂隱忍者。
“你……你是誰?!”
那名中毒的上忍此時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指著半藏顫抖著問道。
半藏緩緩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剛才還在肆意踐踏生命的施暴者。
“雨隱村,半藏。”
他的聲音很輕,卻如同死神的宣判。
“記住這個名字,去地獄懺悔吧。”
鐮刀揮過。
人頭落地。
這一天,雨之國的南部邊境,被鮮血染紅。
那個曾經隱忍的男人,用最殘暴的方式,向整個忍界宣告了他的覺醒。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這片被遺忘的雨幕之下,蟄伏著一條能吞噬巨龍的山椒魚。
……
與此同時,木葉村,火影辦公室。
窗外陽光明媚,與雨之國的陰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團藏正拿著一只精巧的水壺,給窗臺上那盆名貴的君子蘭澆水。
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臉上掛著那一貫的溫和笑容,仿佛正在享受一個愜意的午后時光。
“火影大人。”
宇智波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中央,手里拿著一份剛剛送達的絕密情報卷軸。
“雨之國那邊有動靜了。”
鏡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甚至還有一絲難以置信。
“哦?”團藏放下水壺,并沒有急著去接卷軸,而是從桌上的果盤里拿起一顆葡萄,慢條斯理地剝著皮,“讓我猜猜……是不是那個叫半藏的家伙,終于忍不住動手了?”
“您……早就料到了?”
鏡愣了一下,隨即將卷軸展開,遞到團藏面前。
“就在三個小時前,雨之國南部邊境的砂隱先鋒部隊遭遇毀滅性打擊。整整兩個中隊,一百二十名精英忍者……全軍覆沒!”
“而且……死狀極慘。大部分人都是中毒身亡,還有一部分是被利刃直接斬斷。根據幸存者的描述,動手的只有一個人。”
“一個人?”
團藏將剝好的葡萄送進嘴里,輕輕咀嚼著,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芒。
“能以一己之力團滅兩個砂隱中隊,這份實力,即使放在五大國,也是影級別的存在。”
“火影大人,這……”鏡有些擔憂,“如果半藏真的這么強,那在前線的日斬他們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立刻增派援軍?”
“不急。”
團藏擺了擺手,轉身走回辦公桌后坐下,雙手交叉抵著下巴。
“半藏是個聰明人。他這次出手,針對性很強,只殺了砂隱的人,卻對附近的木葉據點秋毫無犯。這就說明,他并不想同時得罪兩個大國。”
“他在向我們shiwei,同時也在……求援。”
“求援?”鏡更加不解了,“他都殺了這么多人,還敢向我們求援?”
“這你就不懂了,鏡。”
團藏笑了,那笑容如同一只盯著獵物的老狐貍。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啊。要想讓大國正視你,你就得先證明你有咬人的能力。只有把砂隱打痛了,他才有資格坐在談判桌上,和我們談條件。”
團藏從抽屜里抽出一張新的任命書,拿起筆,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幾個名字。
“傳令下去。”
團藏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讓朔茂帶著糧食和物資,立刻前往雨之國前線支援。”
“另外……”團藏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給半藏送一封信。”
“就說……木葉對于砂隱在雨之國的暴行深感痛心暫駐雨之國實屬無奈,木葉愿意為了維護忍界的正義,與雨隱村展開‘深度合作’。”
“合作?”鏡皺眉,“您是想……”
“驅虎吞狼罷了。”團藏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方天際那隱約可見的烏云。
“既然半藏想要當那把刀,那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去和砂隱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只需要在后面遞刀子,順便……收買人心。”
團藏伸出手,對著虛空輕輕一握,仿佛將整個雨之國都握在了掌心。
“告訴日斬,在前線盡量約束部下,不要和雨隱發生沖突。多給雨之國的難民發點糧食,展現一下大國的風范。”
“我要讓雨之國的人民看看,誰才是真正給他們帶來希望的救世主。”
“至于半藏……”
團藏瞇起眼,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一把太過鋒利的刀,如果不聽話,用完了……折斷便是。”
“是!屬下明白!”
宇智波鏡看著眼前這個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敬畏。
這就是他們的火影。
“去吧。”
團藏揮了揮手,重新拿起水壺繼續給那盆君子蘭澆水。
晶瑩的水珠從葉片上滑落,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而在那遙遠的雨之國,血色的雨,才剛剛開始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