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階是體會不到一條大河橫在面前的那種痛苦的。

“走吧，一起回去吧！”王昊這次倒是沒有飛行，而是和宮允一起乘著小船，朝著河水對岸駛去。

黑水河其實完全不似一條河，很大的意義上，更加像一條大江，要不然也不會在河岸旁修建一個碼頭。

小船在水中劃動，雖然沒有那種乘風破浪的感覺，但是最起碼也有了一種與乘車截然不同的愜意感，當然，前提是不暈船的情況下。

“碼頭我會安排人重新看護的！這里會作為一個禁地，我沒事的時候，就會在山頂守護！”兩人到了岸邊，宮允想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招，直接把小船收到了自己的儲物空間內，隨后開口說道。

“恩！對了，賀處長葬在哪里？我走之前想過去看看！”王昊看了看天空，然后開口說道。

他和賀連天從根本上來說，幾乎沒有什么交集。

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王昊還將賀連天當做一個自己需要誅殺的對象來看待。

但是，燕京西山上的那次訣別，卻讓王昊徹底走進了賀連天的內心世界。

兩人相談甚歡，賀連天甚至把王昊當成了自己之后，雍州的守護者。

這一點，是王昊猝手不及的。

不僅如此，賀連天更是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最大的絕學傳授給了王昊，讓他知道自己體內星辰之力的真正用法。

這還不包括以前在雍州時候，對師傅和自己默默的保護。

王昊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不管怎么說，這些恩情，他是要牢記在心的。

“賀處長安葬在雍城的福壽園！你想去的話，我帶你過去看看！”提到賀連天，宮允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落。

“好！”王昊簡單的應了一聲。

兩人坐上汽車，再次向著雍城駛去。

黑山，漸行漸遠。

幾個小時之后，汽車在雍城的福壽園外邊停了下來。

其實是一個小型的土山，沒多高，最多也就一百多米，一層層如同梯田一般向上盤旋。門口是一個三十多階的臺階。兩側是黑色的石柱。中間架著一個大型的拱門，上邊寫著：福壽園。

王昊在門口買花的小販手里買了一捧白菊花，隨后在宮允的帶領下，朝著前方走去。

賀連天的墓地在最頂層的一排。

這里一般都是留給有錢有地位的人的。

其實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不僅體現在活著的時候，在死了之后，也一樣會有這樣的等階待遇區別。

那些普通的，沒有權勢的人死了之后，只能葬在下方，甚至有些人到死的時候，連個墓地都買不起，這就是許多人口中的，活不起，死不起。

王昊搖搖頭。

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管控的了的，想多了也沒有什么意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