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沒反應?”池落卿瞄著張啟靈略顯空洞的眼睛,面上關切更甚:“你都睡了三天了,不會是那藥劑還沒完全失效吧,不行,我得把山山薅起來問問!”
他焦急的叭叭一頓,起身就要走,誰料張啟靈眼疾手快,一只手猛地握著他的胳膊,生生將人又掰下來。
池落卿重新蹲在地下,輕聲詢問:‘怎么?’
張啟靈盯著眼前的花,眉頭微蹙,他平淡的眼神似乎閃過疑惑,似是在思考什么不能理解的問題。
“不是這個。”他說。
池落卿略顯困惑,見張啟靈首勾勾盯著自己手上的桔梗,問:“那是哪個?”
張啟靈一陣沉默。
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段模糊的記憶,記憶中的人看不清面容,只依稀有個青白色的影子,將一朵鮮紅色的花遞到眼前,溫柔又眷戀。
池落卿等了許久也未見人開口,正欲上前一步,就見張啟靈緩緩抬頭,認真道:“紅色的。”
紅色的?
池落卿在腦內瘋狂回憶,終于在記憶最深處搜尋到那場墓下初見,繼而恍然大悟。
他盯著那雙無喜無悲的眼睛,將手背到后面,欻的拿出一朵紅玫瑰。
池落卿笑道;“你說的是這個嗎?”
張啟靈點頭,沉默片刻問:“為什么,不一樣。”
池落卿伸手,將兩朵花都往張啟靈身邊湊了下:“玫瑰是熱烈的相遇,桔梗是久違的重逢,寓意不同,送的自然就不同。”
“你好,張啟靈,我是池落卿,好久不見。”
張啟靈垂眸,將那兩朵花接過,花很新鮮,還帶著些許陳露,似乎是剛摘下來不久。
“……謝謝。”
這二字剛說完,池落卿盯著對方低下的毛茸茸的頭發,沒忍住伸手就rua!
張啟靈頓了頓,在原地沒動。
長發男人掏出個手絹掩面哭泣:“嗚嗚嗚,果然我家小官最最乖巧聽話,可這一恢復出廠程序,怎么連在長沙時的小壞心思都沒了……”
“誰是小官?”
“你是小官。”
池落卿見張啟靈的眼中再次出現迷茫,輕聲嘆息。
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張啟靈,是張家族長,背負著山般沉重的使命。卻獨忘卻了本身的名字,再回憶不起歸處。
瑪德。
娃娃,玩家心疼你啊!
就在池落卿心里哇哇疼的時候,張起山拿著一個采血管走進來,“落卿,那啞巴醒了嗎,我有話與你說……”
張起山剛走到門邊就停下來,見房中兩個半跪在地下,還有個握著兩朵花的大男人遲疑片刻。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池落卿拉著張啟靈站起來,聞道:“我若說是,你會退下嗎?”
張起山首勾勾走進來關上門。
那包是不會的。
張啟靈警惕的看著來人,暗暗做出戒備的姿態。
池落卿察覺到對方的異樣,拍拍肩膀安撫:“沒事,他不會做出什么事,我保證。”
“你大山弟結婚的時候,你還給人家小夫妻倆祝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