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沒灌醉,自己個反而睡得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他們理理頭緒下樓,才聽管家說張啟靈一早就出門辦族中的事情,這次時間比較長,大概要半個月。
得,醉酒事件主人公之一又跑沒影了。
池落卿又跟黑瞎子在城中野了好幾天,一陣嬉鬧后,丫頭的合同馬上到期,這一時期薅的建造值也到頂了,該啟程前往下一階段了。
于是池落卿趁著中午吃飯,先將離別的事跟張起山說了聲。
“什么,你要走?”
“等會,你又要走?”
兩個男聲同時響起,張起山尚且穩坐在位置上,黑瞎子首接蹭的站了起來,一如當年般到了對方身邊。
繼而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池落卿眨眨眼,笑著說道:“老師給我傳了信,說在西方一帶見到了族中胞弟,現在己經讓他回祖宅去了,我這一路本就是找他,現在自然沒了繼續留下的道理。”
張起山面色怪異。
池落卿那個熱愛-殺的胞弟,他從長發男人委托后也一首在派人尋找,從長沙城一路到西方延伸,皆沒有任何足跡。
若不是黑瞎子明確提到過有這么號人物,張起山早就懷疑是不是池落卿編造出來的消息了。
細細想來,這胞弟雖熱愛-殺,卻能極好的隱藏足跡,怕也不是個等閑之輩。
張起山道:“未來還有什么打算嗎?”
池落卿依道:“還沒想好,我先去一趟紅紅府邸,準備回族中閉關,估計未來十幾年不會入世。”
張起山點點頭,笑道:“保重。”
池落卿又將目光投入到黑瞎子身上,他微微歪頭,語氣溫柔的像是在哄那個當年的齊世子:“小瞎瞎,我要走了,跟我說聲再見吧?”
黑瞎子沉默半晌,須臾吊兒郎當雙手抱肩:“你說你這一走,啞巴回來不見人,可會用眼神殺死我的。”
“瞎瞎呀,緣分是個很奇妙的事情,我們尋著各自的人生轉轉悠悠,沒準哪天早上醒來,恰巧在哪個包子鋪又遇見了。”
池落卿說完,又補充一句:“這句話同樣幫我送給小官,好嗎?”
“……你什么時候走?”黑瞎子眼見不成,無奈嘆息。
“現在。”
“這么急?”
二樓臥房里的東西仍擺放在原本的位置,那身穿青白袍子的男人并未拿走任何,只背著一把刀站在門口,熱情洋溢的沖著里面的人揮揮手。
又一陣風似的離開。
黑瞎子拍拍手,眼瞧著那背影消失,同樣跟張起山告別。
“好歹相識一場,再怎么說也在這借住許久,你放心吧軍爺醬,瞎子是個仁義的人,以后有活記得找我,價格給你打七成。”
張起山對黑瞎子下墓的能力是極度認可的,所以笑著應下。
“看來我這張府,可算是要安靜下來咯。”
等黑瞎子出了張府的門,正打算給張家那邊傳信,問問啞巴張什么時候完成手上的活,再去探探老池家的其他宅子。
誰料張海愘的信比他還及時。
黑瞎子迅速打開,看清上面的內容時顏色登時一變。
張海愘的字跡明顯帶著焦急。
張啟靈失蹤,最后出現的地點,在墨脫的雪山腳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