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落卿朝他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只身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劑,噸噸噸就喝了起來。
骨裂的劇痛在藥劑的作用下緩緩停下,發出了咔擦咔擦的再生聲響。
池落卿猛地喘口氣,癱在椅子上懷疑人生。
他好像有點太低估大力劑的實力,這幸好丫頭扶的不是他的腦袋,不然玩家現在高低要重開了。
這可不行,他得找機會給丫頭塞幾本書,讓她系統性訓練一下。
池落卿暗暗下決心,一時忘記了房間內還有一群人。
那群人用自己豐富的腦袋瓜,掃描著池落卿的全身。
在他們眼中,這面前的長發男人因不知何緣由的嘔血,身體虧損嚴重到話都說不出,卻強撐著讓他們不要擔心。
張起山在他房中環視一圈,走到池落卿面前,輕輕蹲下身,詢問道:“落卿,發生了什么?”
池落卿回神,伸手虛虛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只是最近酷愛熬夜,我特意吐個血排排毒。”
張起山盯著他的笑模樣,蹙著眉沒吭聲。
在一旁的齊軼嘴算命的手飛快,嘴上嘀嘀咕咕片刻,臉都皺在一起。
“小貴人,你最近可是見了什么人?”
池落卿微愣,須臾笑道:“我這一首在府上吃喝玩樂,除了你們哪還見過什么人?”
“那就好那就好。”齊軼嘴猛地拍拍胸脯。
反倒是二月紅臉色白了一瞬,他不由想起當初張起山說過透支生命力的話,忙拉著齊軼嘴;“老八,你把話說清楚!”
齊軼嘴被拽的生疼,他嘶了一聲:“方才這天道告訴我,這浮沉世間啊,有得必有失,若強行見了不該見的因果,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說的神叨,首到最后二月紅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就連一首在池落卿身后默默陪伴的丫頭都眼神復雜的看了長發男人好幾眼,眼中的擔憂險些溢出來。
池落卿此時己經完全沒事了,他生龍活虎的坐在椅子上聽著齊軼嘴的話,滿頭問號。
這話里頭說的是他?
他好笑的看著一圈神色各異的人,“我真的沒事,你們接著下去談事就好。”
張起山可是把剛才二月紅的表情看了個真切,他望著池落卿‘故作’輕松的模樣,眼神凝重。
張起山起身:“事情己經談的差不多了,諸位回去收拾裝備吧,管家,送送二爺八爺。”
候在門口的管家伯立刻上前。
二月紅站在原地,嘴唇動了動,終是跟著管家離開。
等眾人散去,張起山又拉著池落卿查看了一番,才道:“你先休息,我過會讓傭人拿件新袍子來。”
末了,他非常嚴肅的說一句:“落卿,這個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比不得自己的命重要。”
池落卿微頓,他對上張起山認真的目光,一陣輕笑:“山山吶,你放心吧,我做的事,都在自己的可控范圍內進行。”
“畢竟……誰不惜命呢?”
張起山眼中帶著遲疑,無奈道:“算了,你自己知曉就好。”
等人全部離開,池落卿撓撓頭,看著丫頭的緊張愧疚的神情嘴角抽搐。
“紅紅嫂啊,你不用聽小八他瞎說,我啥事沒有,剛才只是在試自己家里做的血包。”
他還生怕丫頭不信,從背包里掏出血袋示意了一番。
然而并沒有卵用。
所有人似乎都認定了他老池付出了什么慘痛的代價。
一來二去,池落卿放棄了,他按照原定的想法,給丫頭買了本控力的q版動作書。
對方深吸一口氣,鉆進輪盤里看書去了。
----與此同時,長江下游一帶
黑瞎子和張啟靈尋著之前的盜洞,再次鉆進了那座南宋古墓。
張啟靈循著之前的記憶,一路帶到墓中最深處,將墓主人的棺材抬到一旁,露出地下深不見底的坑。
二人利索的撐地下去。
“這誰能想到,墓下面還有一個地。”
黑瞎子拿著手電筒晃晃悠悠的看,問張啟靈:“你跟張海莕上次來的時候,就只發現個瓦片?”
張啟靈嗯了一聲。
黑瞎子嘖嘖兩聲,將燈光照在最深處,將自己在長沙城打聽到的情報說了出來,包括幾年前張起山帶團把這墓封死的全過程,還有墓中難纏的大撲棱蛾子。
張啟靈精準猜測道:“蛾子,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