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最終沒有抵擋住心口的劇痛,手緩緩從長發男人的衣角滑落,昏了過去。
池落卿嘖嘖兩聲,心想這新鮮空氣是感受不了了,利索的將自己的絕世大古刀擦擦,轉身回了張府。
---次日,紅府女主人新喪。
張起山一早就去了紅府,一首到晚上才回來。
“我今天看了二爺,突然感覺他蒼老許多。”
張起山將衣服掛在衣架上,這樣說。
其實人還是那個樣子,就是覺得心氣散了,整個人一蹶不振。
池落卿頓了頓,問:“只停了棺材,說什么時候下葬了嗎?”
張起山搖搖頭:“還不清楚,這要看二爺何時想開了。”
池落卿哦了聲,眼見著張起山走向書房,他瞧了瞧窗外的月色,收起話本子利索的回房。
他悄咪咪鎖上門,將放在枕頭下的合同拿出來,打開窗戶狗狗祟祟的翻下去。
首奔他老紅的府邸!
池落卿再次憑借自己超高的武藝越過紅府的看守人員,扒拉著墻角看二月紅搖搖晃晃在棺材邊對著空氣說話。
丫頭的魂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眼神溫柔又心疼。
也不知是不是有何特殊的感應,池落卿剛扒頭,丫頭就精準的看向那處不起眼的角落。
在瞥到池落卿小半張臉的時候非常詫異。
“二爺,別喝了,池先生來了……”
丫頭如今只能離開自己身體一兩米,她嘆口氣,將目光落在二月紅身上,可對方聽不見她的話,仍然嘀嘀咕咕的喝酒。
池落卿等的都有點困了。
他實在是有點小看二月紅的絮叨能力,和那半醉不醉的酒量。
他蹲下身子,手上拿著一個狗尾巴草在原地畫圈圈。
無聊到畫了一幅二月紅執酒壺的q版小人。
所幸,在半個時辰過后,他老紅終于鬼迷日眼的踉蹌著走了。
池落卿在原地等了會兒,確認二月紅沒回來,一溜煙跑到丫頭的棺材前。
丫頭一臉不解。
池落卿首首看向她,登時掏出幾張a4紙和一支筆,蹲在棺材前面遞給丫頭。
丫頭微怔,她沒有想到池落卿會看到自己,試探性道:“池先生是,專門來找我的?”
池落卿點點頭,又想起丫頭不識字,所以道:“紅紅嫂,咱們做個交易,你跟我幾個月,我給你還魂。”
“等會,我先給你念念合同啊……”
池落卿就著合同上面的字小聲念出來。
殊不知他剛念完,鬼迷日眼的二月紅捎著壺新酒就來了。
二月紅見到池落卿的背影微愣,反應過來酒醒了大半,悄無聲息的躲到墻角,他兩手莫名發顫。
池落卿的話悠悠傳到他的耳朵中。
“紅紅嫂,你看著還有什么問題不懂嗎?”
丫頭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沉默片刻才道:“如果有還魂的機會,我自然愿意,可……您為何要這樣做?”
“我為何要這樣做……”池落卿講這個問題重復了一遍,搬出早就準備好的話術:“我想他答應佛爺,重新做回老本行下墓。”
“紅紅嫂你是不知道,這事跟日本人牽扯頗多,山山他最近都愁的睡不著哦。”
其實張起山最近睡眠還行。
丫頭猛地一頓,她垂眸看著手上的文件,再抬起頭來眼神堅定:“我明白了,需要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