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神死死盯住黑瞎子,像是要用眼神刀噶人!
二月紅笑著搖搖頭,在亭中環視一圈,最后又停在池落卿身上,兜兜轉轉把話題引到了長沙城最近的變故中。
“正巧佛爺不在,你老實跟我說,那些外國佬近期的異動,是怎么回事?”
說罷,二月紅又拍拍胸脯,像打包票一樣,“放心,我絕對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
更重要的一點是,二月紅只是個旁聽者,絕對不會跟張起山一樣絮叨他。
“這個嘛……”池落卿又拿起一塊點心,下意識瞥了一眼同樣參與的陳皮。
二月紅敏銳的注意到這一動向,他瞬間用自己極其聰明的大腦腦補了一場徒弟犯錯了事,最后池落卿不小心撞見,幫忙出手解決的年度大戲!
于是還不等池落卿說出具體的情況,溫潤的男人瞬間臉色漆黑,轉頭將目光釘在陳皮身上。
簡首是一臉恨鐵不成鋼!
陳皮一個激靈乖乖立正,又一臉困惑。
二月紅手上不斷擺弄茶杯,語氣嚴肅:“陳皮,你今日為何與池先生同時回到紅府?”
陳皮這缺根筋的孩子登時沒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在心里組織語。
他能說什么,說為了去問治的事悄摸爬張府的窗戶還跟面前的一堆人大打出手嗎?
二月紅絕對會扒了他的皮。
“師父,我……”
二月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在冒煙,他一拍桌子,厲聲道:“為師說過多少次,不可冒犯于池先生,上次你與外國佬做交易的蠢事難道還不足以長記性嗎?!”
聽到這陳皮一哽,雖心有不甘,還是低頭任由二月紅奚落。
可緊接著二月紅的話讓他霎時間瞪大眼睛。
二月紅轉頭對池落卿一拱手,首接先入為主道:“陳皮實在頑劣,此次長沙城的事應與他脫不了干系,恐是我這個徒弟又做了不該做的事,被落卿你撞見,順勢幫助了他,紅某在謝您一次。”
總之這話非常符合對陳皮的刻板印象。
說罷,二月紅給一臉懵的池落卿倒上茶,杯碰杯一飲而盡。
陳皮眼珠瞪圓,不可置信的上前兩步:“我沒有!師父您怎么能……姓池的,你快給我師父解釋一下!”
背后的黑瞎子噗笑一聲。
你說他老陳皮冤枉嗎,其實也不冤枉。
若不是陳皮非要打架,他們本該就是偷完文件就回家睡大覺的。
池落卿左思右想,最后得出結論:“雖然有點出入,但也大差不差。”
陳皮:“你!”
“陳皮!”
二月紅首接給了對方一個眼刀!
他二月紅就知道!
什么有點出入,那肯定是池落卿大度的說法,真實的情況一定跟他想的一模一樣!
二月紅冷哼一聲,一拂衣袖,“去祠堂,罰跪兩天一夜,不準吃飯!”
又來?
陳皮的手死死將治的畫像捏成皺紋,眼神像是要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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