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皮來說,罵的比較細糠還是不夠的,在罵完之后,他把衣服團起來背在身上,又跟池落卿來了一場自由搏擊。
從巷子口一路打到深處,又慢慢回來,這期間池落卿就跟溜人似的竄來竄去。
最后,陳皮又累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對一個素未蒙面的人形容一個‘又’字。
但這個男人可謂是一等一的陰,每次以為要弄死對方的時候,對方就會一個金蟬脫殼閃身而過。
順便氣定神閑的吃兩口手上的食物。
一來二去,陳皮收手了,池落卿手上的臭豆腐也吃完了。
陳皮深吸一口氣,忽然想起他師娘的病不能耽誤,邁步往巷子口走。
池落卿一個閃身擋在陳皮面前。
陳皮掐著他的衣領,惡狠狠道:“老子現在有要緊事,沒空陪你玩!”
池落卿含了顆潤喉糖,聞噗笑一聲,將從陳皮身上順的一支針劑拿在手上晃了晃。
陳皮瞬間摸摸外衣包,上去就要搶:“還給我!”
池落卿將針劑握緊,退后幾步上至屋檐,坐在上面打量這管試劑。
“這位仁兄,原來你是個癮君子啊。”
池落卿俯視陳皮,觀察其面色有搖搖頭,佯裝困惑道:“看你面色紅潤,也不像啊……莫非你是運輸販賣的?”
“你很刑啊。”
陳皮被他說的云里霧里,卻對‘癮君子’這名頭有幾分認知,眉頭狠狠皺起:“什么運輸販賣,你把話說清楚。”
這分明是救他師娘命的藥,如何變成了癮君子的上癮的東西。
“你拿了東西,居然連是什么都不知道?”
池落卿對他的態度見怪不怪,一點也不惱火,緩緩解釋道:“這是嗎啡,癮君子喜愛的其中一種,不過……這東西少量下具有鎮痛的效果,西醫會在合理的情況下將其用作麻藥,進行短暫的麻痹或者手術。”
“你那小包里還有不少吧,這些容量遠超過了合理的適用范圍。”
從剛才開始,池落卿每說一句話,陳皮的臉色就陰下去幾分。
就跟下特大暴雨一樣。
劑量太大的情況下,要是沾上,一輩子就很難戒掉了。
末了,池落卿一針見血:“仁兄呀,你不會是被什么恨你的外國佬整了吧?”
陳皮呵呵一笑,面色扭曲。
恨倒是說不上,那幫外國佬有事求他倒是真的。
他咬牙切齒道;“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
池落卿聳聳肩,道:“長沙城外國佬不少,你首接去問問別的不就知道了?”
這小皮皮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這么莽撞?
陳皮握緊了手上的包袱。
畢竟是要用在他師娘身上的藥物,不能出任何差錯。
陳皮一刻不停,立刻要去找人盤問。
“喂,先別走。”
眼見著陳皮的情緒緩和不少,池落卿知道他把話聽進去了,縱身跳回地上,問道:“相逢就是有緣,閣下給個名字?”
說完,他指指自己:‘池落卿。’
“陳皮。”
“原來是皮皮呀!”
池落卿的笑容愈發強大,輕柔的話中帶刀,伴隨著一股奇異的大家長數落:“你多大了啊,智商怎么那么遜哦~”
“你的武功也好遜哦,判斷力也好遜哦。”
“就是好遜哦~”
好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