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山看著臉色沉下來的池落卿,面上浮現出不解,只能拉住人試圖安撫。
“你先冷靜一點,我們首先要詢問礦山的事。”
池落卿這才如夢初醒,沖著張起山眨眨眼道:“我很冷靜啊,你們軍隊審問人不就是這樣嗎?”
張起山:“?”
張起山連連冤枉,也不冤枉。
雖說這是—黨和土夫子的一貫作風,但眼下這人很是配合,自然不用受苦頭。
張起山嘴角抽搐,一針見血道:“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借機報復?”
池落卿一臉正首:“那當然算是沒有的。”
《算是》
張起山有種想掩面扶額的無奈感。
好吧,其實池落卿就是借機報復沒錯。
獵戶一說起幾年前的事,勾起回憶的可不只是張起山,池落卿這個隱藏的主導者更是將其回憶了個遍。
雖說他用的是捏出來的小兔宰治分身,所做的事情都是性格和計劃使然。
但讓池落卿這個宰吹看到那個光頭把人踩到咳血,玩家還是怒了!
當時只讓陳皮把人全噶死了,可把本體的池落卿憋壞了。
依他來說,就該把這些人吊起來,拿利器一刀一刀在身上劃上幾百刀,最后讓其在瘋魔中美好死亡才算解氣。
不知為何,地下的獵戶莫名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自己的皮膚都在疼痛。
他自顧自爬起來,跪著往張起山身邊幾步,試圖找尋些安全感。
“軍爺們息怒,我我我,只要我知道的,我什么都說!”
池落卿看張起山。
張起山給他使個眼色。
池落卿冷哼一聲,彎腰撿起立在地下的匕首,站在一邊不動。
張起山沒再問當初的事,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盤問,于是他低頭看著瑟瑟發抖的人,道:“你知道西邊的礦山嗎?”
獵戶的表情瞬間僵住,表情也從堅定變成了支支吾吾。
“您……去那干什么?”
張起山觀察對方的神色,見狀眼神不由一凌,“你若是不說,我可保不準會發生什么。”
池落卿的眼睛轟然一亮。
獵戶順著目光看去,全身抖了抖,堅定道:“我說,我什么都說!”
獵戶開始對著張起山吧啦吧啦說。
他聽說日本人撤離礦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帶著點家伙事過去,準備看看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去長沙或者下游一帶倒賣。
誰料到還沒到地方,就被鄰近的空村嚇到了。
不過沒關系,獵戶好歹是見過點大風大浪的,他雖然心生害怕,但在利益面前,還是果斷選擇了后者。
可等到獵戶進入內部……
一想到里面的情形,獵戶一個激靈,慌忙道:“軍爺們,您聽我一句勸,那地方真不能去,這可是送命的!”
張起山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你下去過?”
下去過好啊,還活著回來了,免費的向導誰不喜歡啊。
獵戶忽然覺得面前的西個人像是條嗅到肉的狼,他打了下自己的嘴,把里面可能遇到的危險全說了個遍。
“我我我,我可不能再去了,我有老婆有孩子,出事了誰養活一家子?!”
獵戶說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的推開眾人,嘟嘟囔囔的往家門口走。
齊軼嘴見獵戶的背影,當即道:“佛爺,咱們也走吧,您也聽見了,這里面的邪乎事多啊。”
張起山一點感覺沒有,道:“這個世界上要我命的還不存在。”
他將視線放在池落卿上,池落卿更是一點無所謂:“巧了,彼此彼此啊。”
“八爺別擔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