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事情上,何英是不會有自覺的。
她總是很嘮叨,而且自已也不覺得自已嘮叨。
當然不可否認她可能想改,有時候話多惹人煩了,總是無奈道:“好好好,我多嘴,我遭人嫌,我下次再也不說了。”
等到下次的時候,她還是會這樣,重復重復再重復!
孫青玉突然的反駁,讓屋內一片安靜。
何英:“你這是對我說話的語氣,就因為我給你安排了相親,所以你……”
“這不是相親的事。”
“那還是什么事,我除了安排你相親,我還做什么了嗎?”
孫青玉跟何英說不清楚,她不是在為了相親而生氣,她是在為自已生活遭到她方方面面的管束而感到窒息生氣。
是,她承認,何英給了她很多幫助,甚至可以說沒有何英,她孫青玉的店能不能開得起來還是個問題。
但……但隨之而來的也有諸多煩惱,例如何英什么都想插手。
每次她不讓何英插手,阻止了她,何英就會有一種委屈的感覺,覺得自已沒有管這件事,是為了女兒在讓步,在妥協。
看到何英委屈隱忍的樣子,孫青玉既無奈又好笑,同時內心深處甚至生出了幾分不耐煩。
“媽,你是為了幫我帶孩子,幫我看店辭職的,我記得你對我的所有的好,我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你能不能不要來我店里上班了?甚至如果你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干涉我,那我們分開住。”
之前嘗試過一次,她覺得沒有何英不行,那時候店里也進入了冬天淡季,進入了瓶頸期,經濟上不好緩過來。
現在基本上是能夠緩過來了,她賺的錢基本上自已也不怎么花,都是存起來的,一些支出去的,也通過量基本上回來了一些。
算是大概穩定下來了。
之后如何,還要靠她的后期經營。
孫青玉說完后,嘆了一口氣:“我不管你怎么說,說我卸磨殺驢也好,白眼狼也好,我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
何英直接哭著進屋去了。
孫青玉回到房間睡了一覺,累得不行了。
又是覺得身體累,又是覺得心累。
次日早上,無數人給她發了新年快樂,都是那種群發的祝福語,一長串。
走到外頭去打水,孫成兵對她說道:“你媽昨晚一晚上沒睡,她真是為了你好,你多理解她,她歲數大了。”
孫青玉以前聽說,女人四十多歲五十歲這期間,很容易發神經,當時還不以為然。
現在覺得果不其然,都是過來人總結出來的經驗。
她看著孫成兵:“你也覺得是我的問題?”
孫成兵內心深處,自然是幫著何英的,女兒是女兒,畢竟老婆才是要跟他過一輩子的人。
“你不應該說出那些話來氣你媽,她幫你那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孫青玉心里更加堅定了年后要搬出去住的決心。
不能嘴上功夫了得,必須分開!遠香近臭并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隔得遠了,不在一起,父母偶爾會想她,難得見一回斷然不會說讓彼此掃興的話。
而她偶爾也會想念父母,買點肉買點菜回來,跟他們一起吃頓飯,其樂融融的誰都不會有什么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