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朔州就不再是偏遠的邊陲,而會是大唐北方的經濟重鎮。”
褚遂良的眼中閃爍著雄心。
他渴望能效仿馬周,將朔州打造成另一個定襄那樣的繁盛之地。
若能功成,他的仕途將是一片坦途。
“不過,為了這棉田,今年折損的勞力著實不少。尤其是王氏,為了壓低成本,對待那些買來的奴隸手段極其酷烈。”
“聽說王家莊子上有一批倭人,是淳于家從海上弄來的。那淳于家手段也黑,名為招工,反倒向那些倭人收了一筆船費,到了大唐地界,轉手就當牲口一樣賣給了各家棉田主。”
“不過此事未曾波及大唐子民,我們也不必深究。”
對于朔州地面上的這些陰暗事,褚遂良心知肚明。
但只要不觸及他的根本利益,他便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任何能促進棉花產業發展的舉措,他都不會去阻撓。
......
在長安,水災的影響早已被各項大興土木的工程所沖淡。
棉布作坊的擴張,加之作坊城內衙署、新宅與頤和園的興建,使得先前泛濫的流民被吸納一空,市面上甚至再度出現了勞力短缺的景象。
“郎君,今年的新棉已經全部織成了布,光是我們王家,庫里就積壓了超過十萬匹。問題是,今年跟風種棉花的人家太多了,若還按去歲的價錢賣,根本行不通。”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