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郁冷笑一聲:“基地里的每一個人,加入基地后都建設有全新的檔案,我想知道,很容易。”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說,你的父母,是出去找工作,沒聽到警報聲,才慘死的?”
都坤寧點了點頭,眼眶又紅了:“是……是啊……”
“是嗎?”齊銘郁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那他們手里的漁網,是怎么回事?找工作需要帶漁網嗎?”
都坤寧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還有。”齊銘郁的目光,落在孩子的身上,“警報響起的時候,廣播每隔一分鐘,就會重復一次。持續了整整十五分鐘。基地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怎么可能沒聽到?”
都坤寧咬著唇,聲音越來越小:“我……我不知道……可能……可能他們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
“耳朵不好使?”齊銘郁冷笑一聲,慢條斯理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在慘白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都坤寧驚恐地看著:“你,你想干什么……”
他左右看看,但是站在那里宛如兩座門神的巡邏員,都只是冷冰冰地看著他。
一點情緒都沒有外露!
齊銘郁隨意將刀來回翻轉了幾下,那鋒利的匕首在他手里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樣。
“這把匕首,是特制的。如果你不說實話,那我只能用一點特殊手段了!畢竟,我最恨的是撒謊!”
他猛地將匕首拋出,
那鋒利的刀尖直直朝著坐在那里的都坤寧飛去。
都坤寧大叫一聲,猛地后仰,整個人狼狽不堪地摔在地上,那匕首卻擦著他頭頂的頭發過去了。
幾根斷裂的頭輕飄飄落下。
像都坤寧此刻的小心臟,在飄啊飄啊,好半天落不到實處。
“你,你……我要去告你非法拘禁,動用私行……”
人在最恐懼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都是結結巴巴的,但絲毫也沒有影響那話中的威脅。
齊銘郁輕蔑一笑,看向后面:“我動用私行?你們都看見了?”
那兩個巡邏隊隊員一臉肅穆,聲音洪亮:“沒有!”
“他身上有傷嗎?”
“沒有!”
“你……”
都坤寧目瞪口呆!
“我再問你一遍。”齊銘郁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你父母,到底是為什么會出現在外面?”
都坤寧的嘴唇,哆嗦著。
他看著齊銘郁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旁邊虎視眈眈的巡邏隊員,身體抖得像篩糠。
“我……我說……”他終于撐不住了,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我說……”
“他們……他們不是出去找工作……是我……是我讓他們去的……”
“去干什么?”齊銘郁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去……去海邊的培育池……偷魚……”都坤寧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聽說……熱泉魚很值錢……我想讓他們偷幾條回來……或者自己吃或者賣掉……”
原來,都坤寧家很窮,他爸媽年紀也很大了,干不了重活。
而他之前生過一場大病,等痊愈后身體就垮了,什么活也干不了。
還要養一個孩子。
一家四口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全靠基地發的救濟糧度日。
只是這救濟糧只能保證不餓死,想要痛痛快快過日子卻是不能夠的。
前些天,基地發了一批熱泉魚做獎勵,他們家沒有啥貢獻,自然也沒有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