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兩個,給陶崢一個,自己一個,用它拐著走路。
現在兩個人都是傷號,一個傷了腿,一個傷了背。
還真是難兄難友。
“走!”陶崢接過把手,試了試,能減輕一些痛處,便跟在周舒晚身后,兩人沿著狹窄的樓梯向下走去。
等到了地下暖氣通道的入口,一個銹跡斑斑的鐵門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舒晚再次用鐵絲打開了鐵門上的鎖,兩人推開門,一股暖流撲面而來。
下面就是暖氣管,所以溫度很高,大概有三十度。
熱量在傳輸中損耗,然后到達家戶,也就只剩下十幾度左右了。
相比較外面,這里面已經是天堂了。
“終于暖和了……”周舒晚舒口氣,將面罩取下來,關閉了空調服的開關。
陶崢應了一聲,緊繃的情緒也慢慢放松。
他看了周舒晚一眼,問:“你的后背怎么樣了?”
周舒晚苦笑了下,搖搖頭:“估計就是受點外傷,骨頭沒事。”
她是醫生,判斷力比自己更準確。
“現在溫度也合適,你那里不是有急救箱,要不要幫你先處理下傷口。”陶崢語氣平淡地說道。
雖然兩個人不太熟悉,又是一男一女,處理背上的傷口是件讓人尷尬的事情。
所以陶崢故意說得輕描淡寫,盡量來避免雙方的這種尷尬。
周舒晚眨了眨眼,想到末世前去海邊穿著泳衣游泳,露背也是很常見的事。
但是,她不想多浪費時間。
在這里多耽擱一秒,家里那邊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就越大。
因此她極快地搖頭:“從這里走速度快多了,我們先回去看看別墅區怎么樣了,到時候再處理。”
陶崢應了一聲。
通道比較窄,又安裝了暖氣通道,所以現在僅容一個人側身通過。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
通道里很安靜,只有暖氣管道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眼前豁然開朗,他們終于來到了暖氣通道的盡頭。
出口處也是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周舒晚用力推了推,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緩緩打開。
“到了……”周舒晚長舒一口氣。
“這邊……”她率先走了出去。
周舒晚和陶崢鉆出鐵門,仔細辨認了下,發現出口位于工廠區后方一處隱蔽的角落。
他們提前在暖氣通道里穿好了空調服和防寒服,周舒晚掏出地圖,借著微弱的光線辨認方向。
“我們得找到固定繩索,”她指著地圖上標注的位置,“沿著工廠外墻走,先去暖房,然后再去別墅區。”
陶崢點點頭,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緊緊抿著,顯然腳傷帶來的疼痛依舊折磨著他。
繩索一般都安在門的旁邊,摸索了幾下,便找到了。
他們按照之前的方法將自己與繩索扣住,兩個人一前一后也用繩子綁住,沿著工廠外墻摸索爬行。
積雪深厚,寸步難行。
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戰極限,厚重的積雪下,隱藏著各種危險,稍有不慎就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