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原本在醫院。
只一病人突然疾病倒在路邊渾身抽搐,其他人不敢挪動他,便踩著冰刀鞋滑到醫院求救。
恰好她這一周都在急救室輪值。
所以就帶了一個護士一起出來了。
突遇暴風雪,暴風雪突襲時,她反應最快,幾個箭步就沖到有繩索的地方,快速將身上的鎖扣扣在繩索上,再死死拉住繩索,等回過神來,護士和那幾個求救的人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簡單將情況一說,便問對方:“你呢?”
陶崢微一頷首:“巡邏。”
周舒晚點頭,如果是巡邏的話,應該是個巡邏小隊,看看他四周,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找到了這里來。
陶崢苦笑了下:“我們五個人,本來都抓到繩索了,但是前面有呼喊救命的幸存者,我們便去救他們……最后我險而又險地抓到了繩索,其他人卻沒有再見到。”
屋內的人都很沉默。
在暴風雪中失蹤,如果穿著空調服或者防寒服,只是被困在外面,那還算好,最后總能片平安無事。
但如果受傷了,或者是防寒服破了,人在極寒下幾乎頂不過多長時間。
最后找到的大多只是一具尸體。
這家店鋪是周家當初租過的雜貨店,等食人幫首領被抓獲后,周家便將這間雜貨鋪停了。
后來是一家賣煤炭的租了下來,生意倒是紅火,每天客人不斷。
今天看樣子,像是突發暴風雪,這家店店老板主動開門讓外面的幸存者進屋避雪。
基地的治安還是不錯的,就算是暫時收留遇難的人,安全上也不會出現太大問題。
那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見周舒晚和陶崢呆呆站在那里,便招手:“快坐過來暖和會兒。我看這暴風雪不會很快過去。”
的確,一年多了,除卻最開始的那段時間,這次幾乎是人們遇到的最大暴風雪了。
連廣場對面的建筑都壓塌了。
周舒晚眉頭微皺。
今天這場災難,還不知道多少建筑房屋被毀,又有多少幸存者遇難!
這就是生在末世的悲哀,無論人們用空調服、防寒服還是白焰爐種種科技手段來預防天災,但是在毀天滅地的天災中,人類的力量卻是極其渺小的。
陶崢在巡邏,也不知道齊銘郁有沒有在外面。
不過以他的身手和危機意識,在危難之前保住自己應該不難。
老媽肯定一直都待在菌類培養基地,廠間現在是基地里最安全最保暖的地方,也不用擔心她。
但老爸那里就不一定了,維修部偶爾會出外勤,比如醫院、工廠或者是基地部門電路、暖氣設施損壞,維修工人會需要出去修理。
還有留在家里的沐沐和龐奶奶。
沐沐機靈能干,希望能護住自己和奶奶平安。
周舒晚臉色不好,其他幸存者像她一樣,都擔心外面的天氣,也擔心家里的親人。
從突發暴風雪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那短短一段路程周舒晚艱難地走了一個小時。
手心突然被塞入一個東西。
周舒晚一驚,抬起頭來,卻是陶崢悄悄往自己手里塞了塊壓縮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