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意見狀,連忙起身走到齊震民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道:“爸,您消消氣,別跟他們置氣。他們不認我們也就算了,可您可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他們怎么能這樣對您呢?”
齊家,齊震民在母女兩個人的添油加醋下,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掛在墻上的防寒服,就要往外走。
“震民,你干什么去?”杜琴見狀,連忙問道。
“我去找齊銘郁!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不認我這個父親!”齊震民怒氣沖沖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杜琴連忙拉住齊震民的胳膊,語氣焦急:“震民,你別沖動,現在去找他,萬一又鬧得不愉快怎么辦?我們家現在還離不開小郁的幫忙,不易翻臉啊。”
齊震民腳步一頓,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語氣仍然帶著一絲不甘:“那你說怎么辦?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欺負?”
杜琴眼珠一轉,拉著齊震民重新坐下,語氣放緩:“震民,你想啊,小郁這么多年沒回家,心里肯定是對我們有怨的。尤其是對我,他肯定覺得我這個后媽對他不好。”
她說著,眼眶微微泛紅,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其實我心里一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可后媽難為啊……”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多年不見,但小郁不是冷心冷肺的性子,估計還是想著讓我這個后媽給他低頭認錯,他出了心中的惡氣,就不會拿喬了。”
齊震民聽著杜琴的話,心中的怒火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無奈。
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
但聽到讓后媽道歉這句話,他當即冷笑,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響:“你是他媽,天底下哪有當媽的給當兒子的道歉的?再說當初他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把他弟弟變成了一輩子不能自理的傻子,他良心上就過得去?”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嚴厲,“以后贍養父母,照顧孱弱的弟弟妹妹,就都是他的責任了。他敢推脫,我就去基地領導那里告他的狀,將當年的事情真相說出來,看齊銘郁害怕不害怕。”
杜琴看著齊震民,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她輕輕地拍了拍齊震民的肩膀,柔聲說道:“震民,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齊震民煩躁地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就別操心了。”
他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半晌,
他走到墻角,從一個隱蔽的角落里拿出幾個白焰爐,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
他晚上帶著齊銘豐去了同住一個小區的肖筱處,。
當初他幾處打探,知道基地長也住在公務員小區,才執意要將價值不菲的公務員小區房子買下來。
肖筱聽到齊震民說是齊銘郁的父親時,很驚訝,認識了這么多年,他并沒有聽齊銘郁提過。
沒想到齊銘郁的父親會突然造訪,而且還是在這么晚的時候。
肖筱客氣地請對方進了屋:“真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怠慢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有些癡傻的齊銘豐。
齊震民熱情地介紹:“這是我小兒子,銘豐。小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腦子就……”他說著,無奈地嘆了口氣,“唉,這孩子,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