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事一樁。”陶崢點頭:“本來他剛入隊伍的時候,將軍也讓我們多注意他。”
“謝了!回頭上我家吃飯。”齊銘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離開了。
回到家后,齊銘郁只將這件事告訴了周舒晚,語氣平靜地將陶崢的話一一轉述。
周舒晚聽著,眉頭越皺越緊,最后忍不住開口:“這個齊震民,果然不簡單。”
齊銘郁點了點頭:“他手里有白焰爐,這種東西,普通人是不可能拿到的。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周舒晚看了看他,雖然對方情緒不明顯,但她卻太熟悉他了,知道現在的他對這個生身父親非常失望!
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件事還需要理智清晰地分析。
她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小郁哥,其實韓將軍他們都是上層之間的對峙,下面的人物只起到出謀劃策的作用,卻左右不了根本戰局。所以你爸肯定在其中扮演了某種角色,但不會是重要角色。他應該只是個小人物,在其中渾水摸魚,然后就像是陶崢說的,也不太聰明,露出些狐貍尾巴被敵方給抓住了,所以要殺他泄憤……”
齊銘郁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帶著幾分復雜:“或許吧。但他能搞到數量極大的白焰爐,就說明他參與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周舒晚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那你打算怎么辦?”
齊銘郁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他在基地里買了公務員小區的房子,三室一廳,雖然不是別墅,但在普通人中已經很不錯了。這說明他手里一定有不尋常的物資。”
而這種物資,一定就是白焰爐了。
周舒晚聞,臉色微微一變張:“你是說……他可能會在基地里利用白焰爐興風作浪?”
齊銘郁沒有直接回答,目光沉沉地看著前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周舒晚的手。
半晌,他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低沉而冷冽:“對,他這個人,我其實很了解,以前沒機會,便只能從商,但現在秩序混亂,他肯定愿意從政!手握權柄,站在高位,翻云覆雨……”
“晚晚,”他看向周舒晚:“我們之間雖然不親,但卻有斷不開的血緣關系,他不管如何興風作浪,我擔心的是因為他改變我們平靜的生活。”
雖然現在齊銘郁是治安隊的大隊長,但是他只負責訓練和維持基地的秩序,其他事情他不管。
這也是當初他對肖筱提出的條件。
他對權勢看得并不重,當初愿意接受這份工作,一則是幫朋友一個忙,二則是他想守護的一家人都在基地,治安隊大隊長的身份能更好地幫助他守護家人。
但是,如果有人想利用他這個身份做些別的,那也得看他愿意不愿意……
齊銘郁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