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崢坐直身子,將與肖筱的談判內容詳細匯報了一遍。
他說話條理清晰,語氣沉穩,沒有絲毫添油加醋。從基地的條件,到肖筱的態度,事無巨細,都一一稟報。
說到肖筱堅持兵權統一管理時,他觀察到趙將軍的臉色明顯陰沉了幾分。
趙將軍聽完,眉頭緊鎖,一不發地在帳篷里來回踱步,似乎在權衡著什么。
帳篷里的氣氛有些壓抑,白焰爐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許久,趙將軍才停下腳步,沉聲道:“看來,肖筱是不肯讓步了。”
“將軍,基地的情況特殊,肖基地長也有他的難處。”陶崢斟酌著說道,“兩方人馬,如果兵權不統一,很容易出亂子。”
趙將軍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就這樣交出兵權,我又如何能放心。”
“將軍的意思是……”陶崢試探性地問道。
“我決定,暫時同意基地的條件。”趙將軍語氣堅定,“但我們需要保留一支精銳小隊,這支小隊,只聽我指揮,作為我們的底牌。”
“我明白了,將軍。”陶崢點頭。
趙將軍隨后召集了幾個心腹軍官,在帳篷里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
他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眾人,并詳細說明了保留精銳小隊的必要性。
幾個軍官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最終都表示支持趙將軍的決定。
會議結束后,趙將軍再次叮囑眾人,要嚴格保密,不得對外透露任何消息。
與此同時,周家,正發生著一件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周舒晚一家吃完晚飯,齊銘郁帶著沐沐來到院子里,準備例行檢查魚池里的鱈魚。
然而,當他們掀開覆蓋在魚池上的棉絮席子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魚池里的水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幾條凍僵的鱈魚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魚池底部也散落著幾條已經凍死的鱈魚。
“怎么回事?”齊銘郁驚訝地問道,伸手撈起一條漂浮在水面的鱈魚,入手,已經完全僵硬了。
沐沐也一臉疑惑:“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周舒晚和周江海、鐘緹云聽到動靜,也趕緊出來查看。
看到魚池里的情況,都愣住了。
“難道是溫度太低,把魚凍死了?”鐘緹云猜測道。
周江海皺著眉:“可是,這些鱈魚在鏡云湖里都能存活,怎么在咱們的魚池里就……”
周舒晚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魚池里的情況。
她用手摸了摸魚池里的水,水溫比昨天低了不少,幾乎快要結冰了。
她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院子里雖然有冰墻的遮擋,但今天的氣溫比昨天更低,寒風凜冽,即使有冰墻的保護,也無法完全抵御嚴寒。
“我想,應該是今天溫度驟降,魚池里的水溫太低,導致鱈魚無法適應,所以才會凍死。”周舒晚分析道。
“那現在怎么辦?這些魚都死了,太可惜了。”
“別著急,我們先把這些魚撈上來。”齊銘郁安慰道。
一家人齊心協力,將魚池里所有鱈魚都撈了上來。
看著一堆凍僵的鱈魚,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看來,室外魚池養鱈魚的計劃行不通了。”周舒晚嘆了口氣,“只能都轉移到室內水箱里養了。”
室內水箱里的鱈魚,還好好的呢。
周江海也說道:“一樓的溫度比外面高很多,目前來看,可以養魚。”
“那就這么辦!”齊銘郁拍板決定,“我們先把這些凍僵的鱈魚處理一下,以后就在水箱里養。”
一家人將凍僵的鱈魚從魚池里撈上來。
周舒晚看了看已經上凍的魚池,說道:“這個魚池也暫且不去管了,以后總有機會能用到。”
其他人也都點點頭,都有些可惜。
費了大精力修建的魚池,沒想到沒有管用。
但當初沒想到用水箱來養,卻意外能管用。
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然后又將一樓的空間收拾了一番,騰出位置,又從空間里取出來兩個嶄新的大水箱。
周江海和齊銘郁便琢磨著給水箱添加過濾和換水系統,這樣才能保證水質,讓魚活得更久。
周江海翻找出之前收集的各種管子、接頭和過濾器,開始設計水箱的循環過濾系統,然后又用在維修部找到的材料,制作了一個簡易的換水裝置,可以定時定量地給水箱換水,避免頻繁的人工操作。
齊銘郁幫忙補充細節。
他們還將沐沐抓過來幫忙。
除了跟著姐姐學習中醫外,他也該學一些器械的操作,作為家里的男子漢,掌握這些也是基本實操。
客廳里,鐘緹云和龐奶奶正在整理著從魚池里撈出來的凍魚,龐奶奶心疼地說道:“這么多魚,都凍死了,真是可惜了……”
鐘緹云安慰道:“龐奶奶,別難過了,至少咱們還有室內水箱里的魚,以后小心些,總能養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將凍魚分類,準備腌制一部分,剩下的則拿到露臺上繼續冷凍保存。
周舒晚則抽時間,利用空間的便利,去附近的鏡云湖抽取了一些富含營養的湖水。
回來后,小心地將湖水轉移到一樓準備好的幾個大水箱中,清澈的湖水在水箱里蕩漾,仿佛能看到湖底游動的魚兒。
做完這一切,她看到齊銘郁正低頭調試換水裝置,便走過去問道:“怎么樣,都弄好了嗎?”
齊銘郁抬起頭,笑著說:“快了。咱們的東西都是現成的,虧得咱爸以前是開五金店的,家里什么也有。”
周江海就頗為自豪:“當初是晚晚勸我不要把五金店里的東西給隨便處理掉。這些年咱們沒少用到這些東西。”
再稍微一鼓搗,換水裝置就好了。
等忙完這些,已經是晚上十來點了。
胡亂吃了晚飯,等齊銘郁和周舒晚單獨相處后,對方才告訴她趙將軍和基地談判的內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