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了!扎幾針就好了!”一個中年婦女忍不住感嘆道。
“是啊,這位醫生真是妙手回春!”另一個中年人也附和著。
周舒晚緩緩將針收起,對護士說了一下護理事項。
護士連連點頭。
周舒晚又走向下一個傷員。
這是一個在零下60多度的惡劣環境中肢體凍僵后做了截肢處理,但傷口沒有護理好的的老人。
老人的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他的殘肢處已經開始潰爛,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腐臭氣味。
周舒晚看著老人殘肢處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眉頭緊緊皺著。
她再次拿起銀針,在老人的穴位上施針。
但是腐肉不及時處理,那么傷口還會繼續蔓延。
她的針灸也只能讓對方暫時好過一點。
那個護士小跑著到她身邊,看到她的臉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嘆口氣,很無奈:“我們這里動一次手術很難,而且之前路上被人襲擊過,死傷很多,沒有足夠的醫生和藥物,很多末世前可以救治的傷者卻只能遺憾地離去……”
剛才那個槍傷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受傷的一員。
周舒晚沒有吭聲,繼續走向下一個傷員。
她在帳篷里忙碌地穿梭著,一個傷員接著一個傷員地治療。
因為長時間的施針,雙手微微顫抖,每一次抬手都顯得有些吃力,但她始終沒有停下。
齊銘郁能做的不多,只一直跟在她身邊,為她擦擦汗,或者是遞上一杯熱水。
等周舒晚終于處理完最后一個重傷員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夕
陶崢和小六他們跟在她身后,眼中滿是敬佩和感激,他們知道,今天如果沒有周舒晚,這些傷員中的很多人可能都難以熬過這個艱難的時刻。
兩個人想要讓周舒晚、齊銘郁留在這里吃晚飯。
但考慮出來一天了,家里人有可能會擔心。
齊銘郁便提出了告辭,并道:“下次等我有時間就出來看望你們。”
陶崢還可以,小六就又有些不舍了。
齊銘郁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周舒晚一起離開。
走在回去的路上,夜幕已經完全降臨,基地里燈火通明,但他們的心情卻異常沉重。
齊銘郁打破了沉默,低聲說道:“晚晚,今天辛苦你了。”
看著周舒晚疲憊的模樣,他的心中滿是不忍。
周舒晚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我只是盡力而為,但能做的太少了。”
齊銘郁握住她的手,神情凝重。
他知道基地在擔心什么,一是一下子接納一萬多人口,基地的壓力太大,物資的分配、人員的安置都將成為巨大的難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