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基地里華燈初上,一派祥和景象。
鐘大舅一家灰頭土臉地走在基地外圍的小路上,低著頭,默不作聲。
他們手頭上只有少少的一點物資,是鐘大舅在路上搜刮來的。
他們一進來基地,就馬上跑去找周家了,完全沒有找落腳的地方。
但現在酸雨隨時都可能下,如果露宿外面,會有很大的風險。
所以鐘大舅還是咬咬牙,租了一間土坯房。
昏暗的土坯房里,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一家人坐在那里,每人分一小塊壓縮餅干。
因為下午與周家干了一場,幾個人的飯量都有所增長,個個拿著壓縮餅干狼吞虎咽。
連臉頰都紅腫如豬頭的鐘慶輝也顧不上什么,急忙將那可憐的一小塊壓縮餅干塞到肚子里。
這點東西怎么可能會飽,都可憐兮兮地看著鐘大舅。
鐘慶輝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望著鐘大舅手里的壓縮餅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爸,能不能再給我一塊?我…我實在太餓了……”
但鐘大舅牢牢把守著家里的財政大權,堅決不許多吃。
他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省著點吃吧!這點東西還要撐到明天呢!等改天我們拿了你小姨家的物資,吃香的喝辣的,還怕沒吃的?”
鐘慶輝和大舅媽只好捂著肚子幻想周家此時在吃什么。
“也不知道鐘緹云他們一家現在在吃什么,今天我看她和晚晚、沐沐他們的臉色,一看就油光水亮的,一定吃得很好。”她說著說著便羨慕不已,“唉,今天連一頓飯都沒能要過來,真是太虧了!”
鐘大舅冷笑一聲:“你想的倒美!周家如今可不是以前的周家了,你以為他們還會像以前那樣任由你擺布?”
他站起身,走到門口,望著避難所這邊灰蒙蒙的天空,和別墅區那邊成為鮮明的對比。
他語氣陰沉:“別墅區如今管理不嚴格,再次混進去很容易。我今天透過門縫看了看周家的院子,防護措施做得很好,院子和露臺都蓋了雙層玻璃。”
他轉頭看向兒子鐘慶輝:“慶輝,等改天我們再偷溜進去,周家的物資一定都藏在別墅里。到時候,我們……”
鐘大舅做了個拿的動作,眼神陰狠。
他不僅要偷物資,還在想么時候能將這棟別墅占為己有就好了,但這需要好好計劃一下。
他看了一眼屋內的幾個人,老婆和兒子是親的,但兒媳婦可是外人,有的事情不能隨便透露。
“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把周家的物資弄到手的!”鐘慶輝搓了搓手,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到時候,我們可就吃喝不愁了!”
“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爸,現在周家可不好對付!尤其是齊銘郁,他可是治安隊大隊長,身手也不錯,一個罪名安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鐘大舅冷笑一聲:“哼,怕什么?現在這社會,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他們再厲害,還能斗得過我們一家人?”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慶輝,明天你去打聽一下沐沐平時喜歡去哪里玩,記住,別讓人發現……”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