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鐘緹云吃了一驚,立即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周江海。
后者雖然也很著急,但有心無力,便忙對鐘緹云說道:“緹云,你快去看看。”
“媽,我也去。”周舒晚也跟著說道。
于是,鐘緹云和周舒晚便跟著薛濤一起去了鐘三姨家。
路上,聽了薛濤的描述,兩個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來,早在七天前的那場酸雨中,鐘三姨在回來的路上也被酸雨淋到了,她也穿了防酸雨服,但差點滑倒,雙手去撐住了旁邊的電線桿。
然后雙手、胳膊都被酸雨腐蝕得不像樣子。
回家后便用常用的膏藥涂抹了下,但一直不見好轉。
上次在小區門口見到周舒晚和齊銘郁回來時,就想要討點藥,但見對方非常擔心小姨父,便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想著等到次日再上門也是一樣的。
沒想到對方一家竟然都去住院了。
他們家里都沒有車,去醫院也比較麻煩,鐘緹云又擔心看病需要花錢,一直堅決不肯去醫院,便就這樣耽擱下來了。
周舒晚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還是鐘緹云忍不住埋怨了幾句:“大濤,你家里你是大的,你爸不在了,你媽有時候會犯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還都任憑她亂來!”
薛濤的眼睛紅紅的:“小姨,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
“唉,走吧,咱們快去看看。”已經是成人的外甥在自己面前哭得這么厲害,鐘緹云又不好再說下去,便嘆了口氣。
等到了鐘三姨家,一進屋,兩個人就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
鐘緹云皺著眉,直接跑到鐘三姨的臥室,倩倩、薛東、淳淳都哭紅著眼睛守在旁邊。
鐘三姨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臉色灰白。
鐘緹云嚇了一跳,忙奔過去:“三姐,三姐?”
她去握鐘三姨的手,卻發現對方雙手上都纏滿了繃帶,從里面傳出陣陣惡臭。
她不由非常著急:“這么嚴重,為什么不趕緊去醫院?”
周舒晚也跟過去,將鐘三姨的傷口解開看了看,被酸雨腐蝕的傷口范圍很大,從手心、手背一直到胳膊上,都是傷口。如今傷口都是黑色,滲著膿水。
她的眉頭皺得死死的:“三姨這是傷口感染了,必須動手術將壞死的組織切除,還有膿水引流……”
薛東的唇顫抖著:“我媽會不會被截肢?”
周舒晚搖搖頭:“我不能判斷傷口到底感染的程度怎么樣,所以不好說。但是,現在要做的,是立即要把三姨送到醫院!”
“好好,我們這就送。小姨,晚晚,得跟你們借車!”薛東立即說道。
鐘緹云擺擺手:“走,我跟你們一起去。”
她看了眼周舒晚,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在醫院守了一周,照顧周爸,照顧龐奶奶,已經很累了,但現在去醫院還需要她跑一趟。
“晚晚……”她的神情中帶著歉意。
周舒晚卻半點也沒推脫,當即點頭:“媽,我跟你們一起去。我背包里放了些藥,可能會需要。”
“我,我將家里的藥也帶去些。”倩倩忙站起來,急匆匆跑了出去。
這邊便趕緊收拾,薛濤背起鐘三姨,薛東提了幾袋子藥,便一起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