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郁一怔,看向她。
周舒晚注視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地震一定會出現!所以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齊銘郁沒有說話。
周舒晚便望著他笑了笑,她的笑容在齊銘郁看來,不知怎的,突然就心疼起來。
他將視線看向前方,許久才低聲問:“晚晚,你和那個先知是一樣的境況嗎?”
這么幾年的相處,齊銘郁的相處,對她來就像是自己的呼吸那樣自然,她輕輕點頭:“嗯,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齊銘郁的呼吸有些頓住,好半晌才又問道:“那你的是見到了后面的地震?”
“對,我應該比你們抓獲的那個先知活的時間更久一點,我前世在末世度過了八年,甚至連慘絕人寰的大地震,我也幸運地逃了出來……只是……”
她的笑容變淡:“因為地震后,世界變成了一片廢墟,我們幸存下來的寥寥幾個人沒有吃的沒有喝的,便只能內斗,我當時受了傷,又找到了一塊壓縮餅干,便被人前后夾擊,再然后……一睜眼,我就回來了……”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清楚地向齊銘郁講述她前世的事情。
齊銘郁輕握住方向盤,低聲:“那你的空間,是因為重生才獲得的嗎?那個先知也有?”
周舒晚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小郁哥,你不是知道我以前臉上有個胎記嗎?就在太陽穴這里。當時地震后,我的太陽穴被人刺了一刀,我懷疑,我的那個胎記就變成了空間……”
“是誰?”
周舒晚一怔:“什么。”
“是誰殺的你?”
周舒晚苦笑了一下:“林宥陽,我曾經的那個前男友……”
齊銘郁目視著道路前方,只心底重重重復了“林宥陽”三個字。
周舒晚似是猜出了他的想法,便安慰道:“沒關系,對我來說已經是很久前的事情了。而且,我自己的仇我也報了一大半了。”
她便將請s市當地黑幫的人斷林宥陽一條腿的事情說了。
又解釋道:“我當初的確想一刀結果了他,但是想來想去,讓他就這樣痛痛快快地死掉實在太便宜他了,不如讓他賴活著,零零碎碎地受罪,更能消我心頭之恨。林宥陽骨子里是個很自我很自命不凡的人,如果他斷了一條腿,在吃人的末世,他就是想好好活下去都困難,更不要說為非作歹了!
如果他有幸在這八年不死,那么地震后我一定還會遇見他!到時候,便是他的死期!”
最后一句話,周舒晚的聲音很冷。
齊銘郁伸過來一只大掌,輕輕地溫柔地握住了她的,低聲:“好,到時候我幫你!”
周舒晚點點頭。
等將車開到醫院那條路上時,齊銘郁囑咐:“小心,襲擊可能隨時都會發生。”
周舒晚已經將弓箭握在了手里。
“那里!”
齊銘郁已經看到前方有一條攔路鐵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