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相繼離去。
周舒晚三個人在原地休息了會兒,便進入帳篷里收拾東西。
他們也想要盡快回到家。
將帳篷里的東西都收到空間里后,便將帳篷折疊起來,塞到齊銘郁的背包。
周舒晚和沐沐也背起自己鼓囊囊的背包,一起下樓。
他們跨過門口處的尸體,在下樓的時候,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人沒有走。
是一個中年女人,她正坐在一具尸體旁邊,神情麻木。
那應該是她的丈夫。
那尸體心臟口插著一支箭,是剛才打斗時沐沐射的箭。
那女人看到他們幾個出來,臉色幾經變幻,有憤怒,有怨恨,也有恐懼……
沐沐一下子就抓緊了周舒晚的手。
周舒晚輕拍了下他的手背,便帶著沐沐,目不斜視地下樓。
齊銘郁走在前面。
那女人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眼看他們都要下樓了,才終于鼓起勇氣,一把拔除男人胸口的箭,朝三人撲過來:“我跟你們拼了!”
她聲音嘶啞,眼睛里都是血絲。這是幾天幾夜沒有吃沒有睡的緣故。
周舒晚猛地拉著沐沐往一旁一躲,手中的長弓便抵在了女人的脖頸。
那女人一動也不敢動。
周舒晚冷冷地注視著她:“我們不想殺你,也不想殺你的丈夫,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她手上微微用力,鋒利的弦便將女人的脖頸處劃破了一處傷口。
一抹殷紅的血流下來。
那女人吃痛,咬牙憤恨地瞪著周舒晚:“我們也沒有選擇,沒吃沒喝,等在這里就是死,他,他也就是想給我弄點吃的……我們家里還有兩個孩子,也不知道現在咋樣了……”
說著,大概是想到了家里的孩子,女人的眼眶中蓄積了豆大的淚水。
周舒晚松開了對她的禁錮。
女人癱倒在地。
周舒晚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男人要殺我們搶奪物資,被我們反殺,我們和他的恩怨已了,如果你只想為你的男人報仇,而不顧家里的孩子,那我們的刀槍也不會仁慈,殺人,是最簡單的事,不留后患!”
那女人渾身一個激靈,忙往后退了幾步,囁嚅著說:“我,我……求求你們,我家里有老人有孩子,孩子爸已經死了,我要是也死了,家里的老人孩子也就活不成了……”
周舒晚見她終于清醒了,冷淡地說:“既然想活著就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女人嘴唇顫抖著,又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男人,最終低下了頭。
從樓道口出來,三人都打開手燈,仔細地照著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