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便悄悄問:“你什么時候弄的?”
齊銘郁微笑看了她一眼,也輕聲:“洪澇期。”
周舒晚想到自己空間里那一堆醫學儀器和各種止疼藥、抗生素等,便抿嘴笑了笑:“我們倆都是英雄所見略同。”
齊銘郁去拉著她的手:“我那時候在家里,聽到你們那邊的動靜,就知道你是出去囤物資了。”
周舒晚就瞪大眼睛:“你監視我的動靜?”
隔著空調服,齊銘郁只能捏捏她的手:“怎么是監視,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的耳朵最靈敏了。只是見你每天都一副炸毛小貓的樣子,只是忍著不問你罷了。”
周舒晚想到當初對他的種種防備,也輕輕笑了笑。
不過,對兌換物資,她卻另有想法:“嗎啡之類的止疼藥以后會越來越珍貴,不必急著拿出來。其實,我空間里有一批大型客車,可以拿出來幾輛與他們兌換。”
現在所有人都被禁錮在地下基地,即使有特殊材質做成的輪胎,也沒有足夠的車輛能使用。
現在運水的貨車,也不知道是政府費了怎樣的心力才找到的。
齊銘郁一聽就猜到了,馬上道:“是積云山停車場的那批客車?”
見周舒晚有些驚訝,他便微微一笑:“當初我一去停車場看到少了那么多車,就猜到是你干的。”
“你還真能藏得住話。”周舒晚沒好氣瞥了他一眼。
齊銘郁卻低聲道,語氣很認真:“我知道藏著這樣的秘密,心理壓力一定很大。我不想讓你背負這樣大的壓力,所以一直裝不知道。雖然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頓了頓,才又說道:“如果不是你因為它的緣故一直拒絕我,我是不準備拆穿你的!這樣的秘密,越少一個人知道,你就越安全。所以,晚晚,沐沐和我奶奶都不能讓他們知道,懂嗎?”
周舒晚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空間是怎么來的,齊銘郁也很有分寸,從沒有問過。
“好。”她認真點點頭:“我知道,我也一直小心著呢。”
“以后你有什么不方便拿出來的物資,我來代你說。”齊銘郁拉著她的手,細心叮囑道。
周舒晚面上沒說什么,但心里自己刻意樹下的那道墻壁,似乎沒那么堅固了。
肖筱在中間跑了幾次,便將供水商的中間人,名叫“阿昌”的,介紹了他們認識。
地下基地人多口雜,他們便在楓楊停車場附近見的面。
此時已經是十幾天后的事情了。
齊銘郁、周舒晚、周江海和鐘緹云日夜趕工,總算將一座小型的水池黑建好了,等清洗干凈,便只等水來了。
等第三次見面,雙方價格便談妥了,20輛客車換400噸的水。
阿昌是一個很圓滑的年輕人,二十多歲,一口一個“哥”“姐”叫著,但價格咬得很死,開始只肯以20輛客車換200噸水,如果不是周舒晚和齊銘郁都是很果斷又堅持的人,還真讓他給忽悠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