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盛,你來做什么?”
岳小飛緊張起來。
“岳小飛,你可真是命大!半個月前,被我推下天臺,居然還能活著參加高考,甚至混上了狀元?!”
高子盛氣焰囂張,飛揚跋扈。
半個月前?
天臺?
岳小飛臉色一沉,他穿越過來時,確實躺在醫院。
原主的記憶里,只有模糊的墜樓片段。
當時以為是意外,沒想到是高子盛干的!
“怎么?傻了?”
高子盛見他不說話,更加得意,罵罵咧咧。
“老子追校花潘甜甜,但她竟然喜歡成績好的,還拿你當例子,說什么‘岳小飛多努力’!”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本少搶女人?”
……
原來如此!
岳小飛瞬間理清了來龍去脈。
他跟校花潘甜甜沒說過幾句話,但因為成績優異,被她拿來當擋箭牌。
這才引來了高子盛的嫉恨,將他推下天臺。
這是蓄意謀殺!
既然他繼承了原主的身體,自然要報仇雪恨,血債血償!
“啪!”
突然,高子盛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拍在桌子上。
“潘甜甜的事以后再說,今天本少是來討債的!”
“你爹岳長龍,欠我高家一百萬,白紙黑字,簽字畫押!”
嗯?
岳小飛低頭望去,欠條上寫著“今借到高天雄先生,人民幣100萬元”。
落款處,是“岳長龍”三個字,旁邊還有個紅手印。
“我爹根本不可能欠錢,這借條是偽造的!”
岳小飛一眼就看穿。
五年前,父親就去坐牢了,怎么可能借錢?
“哼!”
高子盛冷笑,一腳踩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瞪著岳小飛。
“有本事讓你那個坐牢的爹,出來當面對質啊!哦對了,他還在牢里踩縫紉機呢,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吧?””
“這樣吧,本少給你兩個選擇——”
“要么你三天內,還清一百萬!要么現在跪下磕頭,再把高考狀元的名額讓給我,這事就算了!”
高子盛一臉壞笑。
“你做夢!”
岳小飛瞬間明白了。
這狗東西不學無術,整天逃課泡吧,幾科加起來都考不上三位數!
現在演這么一出戲,分明是看中了自已的狀元名額,想要冒名頂替!
“怎么,不愿意?”
高子盛氣焰囂張,繼續開口:“那我就讓人把這破房子推平了,讓你無家可歸,再把你那個傻子爺爺丟到大街上去要飯!哈哈哈!”
“你——”
岳小飛怒不可遏,捏緊拳頭,他自已倒是不怕,但家里還有有行動不便的爺爺!
“叮鈴鈴!”
突然,高子盛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傳來狐朋狗友的聲音。
“高少,凱撒會所新來了幾個洋妞,趕緊過來啊!”
“好,我這就過去學學外語!”
高子盛露出猥瑣笑容,又沖著手下吩咐。
“把這破房子推平了,再狠狠教訓這小子!就算事情鬧大,我爸也罩得住!”
罷,高小盛走出屋子,坐進一輛保時捷911跑車,揚長而去。
“動手!”
帶頭的刀疤臉混混發號施令,外面駛來一臺黃色的推土機。
“住手!誰敢亂來,我和你們拼了!”
岳小飛半個月來,在工地沒少鍛煉,力量和反應都遠超常人。
他猛地一腳,踹在最近一個混混的肚子上,對方疼的弓起身子,癱在地上慘叫。
但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圍了過來,七八個人壓住岳小飛,讓他動彈不得。
“小子,別白費力氣了!”
“高少交代,推平這房子,就把你吊在這兒曬三天,讓你知道得罪高家的下場!”
“推土機,推!”
刀疤臉大手一揮。
“爺爺!爺爺你快出來!”
岳小飛雙眼通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爺爺還在里屋!
“呵呵!你那個癡呆的爺爺,死了算逑,不過是個底層螻蟻,根本沒人會在意的!”
刀疤臉露出猙獰的笑容。
“轟隆隆!”
眼看著那臺推土機,發出野獸般的轟鳴聲,就要撞向那破舊的平房。
“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宛若驚雷的聲音炸開!
是槍!
剎那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推土機的駕駛員都猛踩剎車。
要知道,龍國禁槍!
哪怕是道上混的大哥,也很難弄到手。
“特乃乃的,誰把噴子帶出來了?”
刀疤東張西望,滿頭大汗,再也不復之前的囂張。
“蹬!”
“蹬!”
“蹬!”
下一刻,那間平房內傳來了腳步聲。
眾人的視線中,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岳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依舊穿著那件軍大衣,頭發花白,眼神卻格外銳利。
手中竟然還握著一把老式手槍,槍管在冒著青煙!
“爺爺!”
岳小飛驚呆了。
他從未見過爺爺這個樣子!
腰桿筆直,宛若蒼松,眼神中更是透出凝若實質的殺氣,仿佛沙場上的萬人敵!
這一刻。
岳小飛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難道……爺爺不是普通老兵?
而是一個金戈鐵馬、氣吞萬里的抗戰老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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