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似熬了米粥,燉了紅燒魚,涼拌了青菜,東院種的豆角一串串的垂下來,她又摘了一把做的臘肉干煸豆角。
兩人坐在木桌兩側,最簡單粗糙的碗筷,段楊泓卻吃的比回到緬國后的每一頓飯都美味可口。
“真沒想到,你原來是會做飯的,還做的很不錯。”段楊泓夾了魚肉給她,“都是你給你師父做飯嗎?”
小似笑說,“小時候是師父做給我吃,長大了,換我給師父做飯。”
吃過午飯,小似將廚房收拾干凈,和段楊泓一起離開。
離開之前,小似把給師父買的衣服鞋子都放在他屋子里,留了一封書信說她今天來過,她在段楊泓家很好,不用擔心她,讓師父自己保重。
關上院子的木門,小似看著她和師父住了十年的小院,有些不舍,她這次回來沒見到師父,也不知道師父說讓她保護段楊泓是到什么時候,什么時候她還會再回來?
“走吧。”段楊泓牽過她的手,“如果不放心,等我們從南霄回來的時候,我再和你一起上山來看看,也許那個時候你師父已經回來了。”
小似點頭,問說,“段小將軍認識我師父嗎?”
段楊泓說,“不認識。”
小似心中更加疑惑,如果兩人不認識,那師父為什么要派她去保護他?
難道是受別人所托?
山下警衛員留了一輛轎車,兩人開車去追趕隊伍。
傍晚的時候,段楊泓尋著警衛員留下的線索,在沿途的一家酒店里找到他們。
半夜,烏云密布,突然下起了大雨。
夜色幽深,雨聲驚夢,酒店外的窗下,一只鳥急速的穿過雨幕,落在窗外屋檐,渾身黃綠色的羽毛被雨打濕,靠近窗子,一瞬不瞬的看著窗里熟睡的人。
風聲吹動,鳥腿上的鈴鐺隨風發出聲響,小似五識過人,平時即便有輕微的聲音也會聽到,然而今夜她睡的很熟,甚至在聲音中,進入了深眠。
天快亮的時候,雨停了,只有滴滴答答的殘雨聲,敲打黎明前的黑暗和沉寂。
停在酒店窗外的鳥展翅而飛,翅膀上的雨水抖落,映著東方漸漸灰白的天空。
小似并未受雨聲驚擾,但早晨醒來,覺得頭昏沉沉的,沒什么精神。
從房間里出來,段楊泓已經叫了早餐在大堂里等著她。
等她坐下,段楊泓夾了包子和春卷給她,說,“這鮮肉餡的春卷和蘿卜素包是店里的招牌菜,嘗嘗。”
小似咬了一口春卷,聲音略顯懶沉,“很香。”
段楊泓睨她一眼,“昨晚沒睡好?”
小似輕輕搖頭。
段楊泓抬手摸了一下她額頭,“是不是昨晚窗子沒關好吹了風?”
小似抬頭看他,“應該不是。”
額頭溫熱正常,段楊泓說,“如果是不舒服便找個醫館瞧瞧,不要硬撐著。”
“沒有,沒有不舒服,大概是沒睡醒。”小似說
“那等下到了轎車上你繼續睡。”段楊泓笑了一聲,“怎么就這樣愛睡覺?”
小似笑笑,低頭吃包子和春卷,吃完了好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