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是早晨才發現趙婷不見了,之后滿城的尋找,中午的時候傭人回來說,說有人在水溝里發現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的女孩,可能是趙婷。
趙先河大驚,親自去找人,可不就是趙婷。
一眾人忙將昏迷過去的趙婷抬回來,請了所有的醫生過來診治,趙婷高燒了三天,醒了之后神志不清,整天哭喊有鬼纏著她。
趙夫人去蒙佳那兒求救,蒙佳去何醫生那請了一道符,泡在水里給趙婷硬灌下去,到了夜里,趙婷才稍稍清醒些,抱著趙夫人痛哭說被她害死傭人的鬼混害她的命。
這幾天趙先河也在查趙婷為什么半夜失蹤之后出現在墳山的事,家里傭人一無所知,守夜的巡邏兵一一詢問過,也沒有線索,難道真的是枉死的傭人來索命?
趙先河又請來和尚在家中做法,一時間整個趙家人心惶惶,恐懼不安。
趙先河因為家里的事請假在家里,等段將軍喊他過去,才知道緬國出了一些事。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消息傳出來,說是段將軍命不久矣,要把將軍的位置給兒子段軒繼承,這些流甚囂塵上,傳到了段將軍耳朵里。
一時之間,緬國上下,人人自危。
段將軍很生氣,并不是因為他維護段楊泓的地位,而是他現在還是將軍,卻有人說他要死了,還要把權利交給給段軒,這怎么能讓他不發怒。
哪怕那個人是他兒子,他也不能忍受有人要凌駕于他之上。
何況段將軍一直在找怎么綿延壽命的方法,他要做緬國永久的主子,怎么可能允許別人分走他的權勢和地位?
段軒也不行。
段軒回到家里,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喊了自己的人過來,冷聲吩咐,“去查這是怎么回事,又是誰散布出來的謠?”
現在大家都知道茲事體大,底下的人連忙應聲,趕忙去徹查這件事情。
雖然段將軍有意鎮壓,但是流卻愈演愈烈,讓事情越發撲朔迷離,而對于這種神秘的事,廣大市民總是熱衷并且相信。
段將軍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氣氛也一天比一天壓抑,段將軍看段軒不順眼,總是找借口罵段軒,大家明知段軒冤枉,卻也無人敢站出來說話。
……
這些事情鬧的沸沸揚揚,閑散在家的段維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思慮片刻,立刻讓人將段楊泓叫到家中。
刻意避開了沈敬沈念念兄妹,段維將段楊泓叫去書房,只兩人坐下談話。
段維開門見山,“費這么大周章,只是為了拆散段軒和趙似錦的親事?”
段楊泓也不否認,淡聲說,“當年我回緬國,段將軍唯一的條件就是你放權呆在家里,不再參與緬國的權力更迭,然而整個緬國上下,看得最清楚明白的只有二叔。”
段維冷笑,“不用拍我的馬屁,現在事情混亂,趙先河和段將軍焦頭爛額,無暇估計這么多,等他們冷靜下來,肯定會想到這件事是有人刻意做的,
那些幫你散播這些消息的人首當其沖,當年你做下這么多的事情,有多不容易你自己清楚,現在為了一個趙似錦,將你的勢力暴露,
甚至暴露你更多的實力,值得嗎?尤其是趙先河那個老狐貍,你能瞞的過他嗎?”
段楊泓低垂著眼眸,一雙眼睛烏黑冷靜,“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如果讓趙似錦嫁給段軒,再多的東西也無法挽回。”
“她有那么重要?”段維問道。
段楊泓不說話。
段維說,“此事現在收手,置身之外還來得及,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段楊泓目光堅韌,“二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段維微怒,“趙似錦對你來說真的那么重要?你對我說過不談感情,我看你卻是被美色迷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沒有迷惑我,我也很清醒,一天不曾忘記我怕母親的仇。”
段維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勸他,以前他認為段楊泓是冷靜到幾乎冷血,從不覺得趙似錦會對段楊泓有多大影響,此時反而憂心忡忡了,“她如果真的是趙先河的人呢?”
段楊泓坦然的直視段維,“我信她。”
段維愣住,再無話可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