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眸光變冷,意味不明的笑著。
“陸知南,剛才我沒看錯的話,你是和宋珍珍一起過來的吧,這大清早的,你們怎么在一起?不會是昨晚上,就睡在了一起吧?”
她目光落在宋珍珍那略顯凌亂的長發,還有身上披著的那塊毛毯上。
在記憶里搜尋了一會,笑容更濃了幾分。
“珍珍啊,你身上披著的,不是爺爺給我準備的訂婚禮嗎,我記得,這張毛毯已經和陸家的呢子布交換,送到陸家去了,這在陸家的東西,怎么一大清早的,會披在你的身上呢?”
宋珍珍臉色瞬間煞白,她跑出來匆忙,居然忘了身上還披著這張毛毯。
“是啊,珍珍,這毛毯我記得,是老宋生前特意托人從上海帶回來的,說是價錢不便宜,花色又洋氣,咱們縣里都買不到的尖貨呢,怎么會披在你身上呢?”
“珍珍啊,你不會真像你姐說的那樣,和知南過了一整夜吧?哎喲,知南他可是你姐夫呀!”
村里嬢嬢們頓時兩眼放光,七嘴八舌的開始吃瓜。
老宋家的瓜,今天那是一個管飽管甜啊,吃完一個又一個,吃都吃不完。
宋惜惜趁著宋珍珍被圍的間隙,把徽章收好在手心,順便把衣服扣嚴實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嗚嗚知南哥和我清清白白的”
宋珍珍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陸知南見不得宋珍珍被欺負,保護欲暴漲,把人護在身后,眼神嫌惡的瞪著宋惜惜。
“珍珍昨晚確實是和我在一起的,這毛毯也是我親手給她披上的!”
陸知南本以為會在宋惜惜臉上看到難過傷心,沒想到一向對他愛慕有加的宋惜惜竟然不為所動,那表情冷漠的,好像是局外人。
“珍珍不像你,靠宋爺爺的關系上大學,她只能靠自己,我幫幫她怎么了?我們徹夜在一起,也不是像你想得那么齷蹉,我們是在學習,我輔導她的數學,做了一晚上的數學題!只有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才會滿腦子想著別人和你一樣做這種齷蹉的事!”
“哎呀,原來你們是在學習,是在共同進步啊,這不,嬸子差點就讓惜惜那個小蹄子給帶歪了,想錯了你們的關系。”
宋二嬸松了一口氣,還好兩人不是鬼混在一起了,而是徹夜學習。
這樣,她家蓮蓮就還有機會!
“宋惜惜,你即便是再誣陷我,我也不可能回心轉意,你這樣的女人,送給我,我也不會娶!”
說著,陸知南就把宋珍珍身上披著御寒的毛毯拿下來,就要扔還給宋惜惜。
卻被梁梅花一把攥住了:“等等,知南,你和宋惜惜的婚事可以取消,但,和我們老宋家的婚事,不能取消啊,這可是兩家長輩的遺愿,這樣吧,這事是我們家理虧,只能是讓珍珍吃虧些,代替她姐姐嫁過去了,珍珍,還快把毯子收好,這可是我們陸宋兩家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