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森林的寒氣,和著寒梅幽香,撲面而來。
江臨抬眼看去。
只一眼,他的呼吸便是一窒,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僵在原地。
為、為何
神代雪音會是這副打扮?
少女盈盈,立在門口,含著極淺的笑意。
屋內,壁爐火光,驅散她身后濃稠的夜色,勾勒出紛飛如螢的雪花,為少女披上朦朧的光暈。
她著一襲毫無雜色的純白和服,將本就欺霜賽雪的肌膚,襯得愈發晶瑩剔透。
袖擺寬大,如水垂落,露出小截皓腕,在火光下,泛著溫潤光澤。
再往下。
純白足袋,包裹著玲瓏小巧的雙足;她并攏的足尖,正不自覺地微微蜷縮著。
神代雪音稍低著頭,白色的綿帽遮掩住她大半面容,只露出精致的下頜,以及嫣紅的唇瓣。
「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美
驚心動魄。
江臨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他張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什么堵住,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身前。
捕捉到對方的失神,神代雪音藏在帽檐下的眉眼,偷偷彎了彎。
她抬起頭,金眸波光瀲滟,怯怯探詢道:“我、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江臨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錯開視線,聲音干澀:“沒有。神代小姐,很好看。”
神代雪音也略略偏頭,伸手,將一縷黑發撩至耳后。
她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連一句簡單的「謝謝夸獎」,都因羞澀,變得含糊不清。
少女有些生硬,試圖緩解氛圍:“說、說來,
“那個該死的專員呢?他沒有傷到江臨君吧?
“雪音可以幫江臨君殺了他嗎?”
就像,最珍視的東西被人奪走。
巫女在提及雷鳥時,原本的羞澀,漸次被殺意覆蓋。
對方突如其來的凜冽殺意,嚇了江臨一跳。
他從旖旎中掙脫出來:“別!
“…是我要求他帶我離開的,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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