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就不必了。”
江臨拒絕得干脆利落,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是什么講究人,對茶道一竅不通,怕是品不出好壞,反而浪費了好茶。”
聞。
云滄海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在異常生物管理局這個龐大機構里,摸爬滾打幾十年,云滄海已是老江湖。
一路攀爬到局長這個位置,他早已練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被拒絕后,云滄海只是略作思索。
他仿佛提出了另一個江臨更不可能同意的請求:
“既然如此,
“江小友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直說了,
他語氣自然:“改日,我備些薄禮,親自去你府上拜訪,如何?”
“聽說,江小友暫住在月心東路的別墅?
“那處房產,本是管理局分配給我已故妻子的居所,
“環境雖然還算清幽,但畢竟空置多年,缺乏打理,想來總有諸多不便,
他看向躲在江臨身后偷聽的云安安,笑道:
“從這層關系上說,小安這丫頭,勉強也算是江小友的‘房東’吧?
“那么,作為房東的父親,
“我帶點見面禮,上門拜訪一下租客,聊表心意,順便看看居住環境是否妥帖,
“這于情于理,倒也不算過分吧?”
哪里不為過了?
這理由很牽強,完全就是生拉硬扯。
這老登怎么一副死纏爛打的架勢?
江臨心中無語,再次婉拒:
“云先生資產龐大,想必麾下管理著諸多要務,日理萬機,繁忙得很,
“我想,你不必為了我這點小事,額外費心操勞。”
他找了個借口:“再說,
“我這個人生活上懶散隨性,不太喜歡收拾屋子,住處恐怕雜亂不堪,
“若是讓云先生見了,怕徒惹你心生不喜。”
實際上,有洛薇雅在,別墅里永遠整潔如新,一塵不染。
但這并不妨礙江臨編造一個推脫理由。
對面老登倒也不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