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恒和穹踏入幽囚獄中之時,椒丘和貘澤已經先一步越過了獄門,等待十王司問字部判官前來引路。
遠遠的,椒丘跟穹看過來的目光對視,但當貘澤偏過頭去的時候,穹早已離開了二人視野所能觸及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貘澤語氣平淡,還帶著點冷漠,但椒丘知道,這小子只是單純的好奇,所以,能忽悠過去就忽悠過去好了。
椒丘是轉移話題的好手,只要不遇到氣死人不償命的熊孩子:“羅浮的幽囚獄…與曜青截然不同,竟是被壓在水下的。”
果然,貘澤瞬間就被他略顯夸張的感嘆吸引了注意力,哎呀哎呀,這小子雖然長得高,但還是那副不知天高地厚認為自己是世界上第一越獄王的年紀。
“不管是在天上還是水底,要逃出去都易如反掌。”貘澤習慣性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陰冷潮濕,霧氣深重,寒氣逼人,但對他來說,這種環境反倒是容易發揮。
椒丘單手叉腰,說真的,他曾無數次的懷疑,飛霄將軍帶自己來羅浮是為了讓他看著貘澤不要闖禍,更不要輕易嘗試去越獄,這小子實在是越獄慣犯了。
“小子,越獄的老毛病又犯了?別打量了,你現在已是自由之身,萬一教判官們發現你有什么不軌企圖,高低把你抓進去關個幾百年。”
“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再見到我的。”貘澤還是那副面癱一樣的表情,但椒丘知道這孩子肯定在心里腹誹自己管得寬。
哎,算了算了,我就是個醫士,管這么多干嘛,累不累啊……
話說,為什么這里會有玉弓大人的味道?步離人的臭味也似有若無的,看來這幽囚獄里也不太平啊。
比起被景元特意提醒過的穹和丹恒,椒丘和貘澤知道的情報更少,不過就椒丘這幾天走訪鄰里街道得到的分析結果,恐怕三位將軍早已心有成算。
“押解呼雷返回曜青,此事不僅對曜青狐人關系重大,對將軍也極為重要,留神了。”椒丘羽扇在手,平時被他收起來的武器現如今正別在腰上。
有些事情,對于將軍們來說完全沒有威脅,但對他這個不想當廚子的醫士不是好幕僚并疏于武藝的狐人來說可就不能算是小菜一碟了。
就在椒丘和貘澤被雪衣帶著向幽囚獄下層走去的時候,穹和丹恒也在接引使者的帶領下到達了一處類似獄卒與判官辦公場所的地方。
在等待引路判官到來的同時,穹四處逛了逛,然后便在一個寫滿了數據的大屏幕下發現了一枚黑色的鱗片,跟科洛伯尼刀上的鱗片一模一樣。
“丹恒,你看這個,”穹將那枚完全不反光的黑色鱗片遞到丹恒手里,“雖然摸上去像金屬,但科洛伯尼說咄咄是祂的肢體來著,這是不是祂刀鞘上的鱗片?”
丹恒原本還在感嘆這幽囚獄的溫度和往日并無任何變化,手里就被塞了一塊摸起來冰冰涼涼的東西,這手感還挺熟悉的。
丹恒其實是摸過丹楓尾巴上被拔掉的鱗片的,那塊青色的鱗片一直被他隨身攜帶,正是因為那個東西,外加手上這半副手甲,才會讓刃一次又一次的找到他。
“那柄長刀算是科洛伯尼的尾巴吧,但繁育令使竟然也會掉鱗?”丹恒拿著那塊紋路精致的鱗片沖著燈光翻看,這怎么看都像是自然脫落的。
穹聳了聳肩:“米蒂洛都會掉毛呢,科洛伯尼肯定也會掉鱗啊,我還會掉頭發呢……你也掉毛的,帕姆還撿到過你的頭發呢。”
丹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來穹并沒有被幽囚獄的環境影響到:“穹,我得跟你說聲謝謝。”
“為什么這么說?”穹不明所以,不過他在看到丹-->>恒沒有那么憂心忡忡之后也跟著笑了出來,“我看你也沒有被過去影響了很多的樣子,更何況,你還有我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