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童忽然跑到莊星星的臥室,說要挨著她睡。
王嫂為難道:“小姐,這孩子說做噩夢了”
“知道了王嫂,你出去吧。”
看著小童委屈的樣子,莊星星哭笑不得,她拍了拍床,“不許吵哦。”
“知道了莊老師!”
這還是莊星星第一次挨著人睡,她腿腳不便,小時候就算是媽媽照顧,也是單獨睡一張床,怕壓著她的腿。
幫小童掖好被子后,她看著天花板,腦海里響起了媽媽剛才說的那句話。
縱然陳京討厭她,也不至于故意跑到學校里吧。
不知道,她不確定,在小孩的安危和對她的厭惡程度中,哪一樣會是他的選擇,又或者有別的原因?
“莊老師,我睡不著”
思緒收回,莊星星拍了拍小童的胸口,“怎么了寶寶?”
“我想媽媽,想爸爸。”小童快哭了。
莊星星心疼地抹去他眼角的淚,溫柔地轉移他的注意力,“小童,老師問你個問題好不好?那天你和爸爸媽媽去吃飯,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十個小時后,陳京回到了房間。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屋里沒開燈,他被地上一大包東西絆倒在地,窸窸窣窣的。
打開燈,竟是那袋子藥,什么顏色的都有,一看就是緊張下亂買一通。
“”
無語。
他翻了個白眼,不解氣,又一腳踹上去。
用不著!從小跪到大,哪兒需要這些東西!
他冷哼一聲,像是在嘲諷這個女人的無知,直到他倒在床上,因為頭上的傷翻來覆去,怎么樣都睡不著,他這才不情愿地撿起床下的止疼藥,往嘴里丟了三四片。
臉上的血早就干了,連帶著傷口,但老頭子不發話,就算是賈叔也不敢暗地里幫他。
陳京對著鏡子輕車熟路的處理傷口,沒想到最后,竟然還得用上她的東西!
秦子白打來電話時,他剛好睡了一個小時。
聽著損友打趣,他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陳叔是不是又罰你了?”秦子白敏銳的發現了他堵住的鼻子,甕聲甕氣的。
陳家祠堂陰森,供奉著上百張牌位,陳京從小到大罰跪后,必定會發燒感冒,他父親心狠,讓他裸著上半身跪在地板上,還會大開屋門,目的,當然是為了磨煉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