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主攻的是神經內科,但這種皮膚類和感染類的病癥,我也略通一二。”
趙秀蓮一聽,眼睛瞬間亮了。
天上掉餡餅啊!
協和的專家親自給她看病,這要是傳出去,多有面子!
可下一秒,她又猶豫了
萬一……萬一真查出來點什么
“哎呀秀蓮姐!你還愣著干啥?”
墻角一嬸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立馬嚷嚷起來。
她也想知道,趙秀蓮到底得沒得臟病,她可不想被傳染。
“這可是王大夫!平時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不是說你沒病嗎?正好讓王大夫給你正名!”
另一個胖嬸子也跟著道,“就是!讓王大夫看看,狠狠打這小媳婦的臉!省得她以后在大院里亂嚼舌根!”
這話,簡直是把趙秀蓮架在火上烤。
趙秀蓮咬了咬牙,心一橫。
她就不信了!
她雖然是有點不舒服,身上也確實起了幾個紅點子,但怎么可能是那種臟病?
她男人都死了八百年了,她也就是前陣子回老家,跟那個死了老婆的表哥
那表哥看著老實巴交的,不可能有病
肯定是這死丫頭嚇唬她!
“查就查!!”
趙秀蓮昂著下巴,“王大夫,您給好好看看!等證明了我的清白,我非得撕爛這小蹄子的嘴!”
王醫生點點頭,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下,把手伸出來。”
趙秀蓮一屁股坐下,擼起袖子。
王醫生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脈上。
屋里靜悄悄的,眾人凝神看著王醫生,大氣都不敢喘。
顧母有些緊張地抓著盛聲晚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
雖然她相信兒媳,但可是協和的專家啊
萬一晚晚看走眼了,今天這事兒可就不好收場了。
終于,王醫生收回手,問道。
“最近是不是覺得乏力,低燒不退?”
趙秀蓮心坎一突,下意識點頭,又想到什么,猛地搖頭:“沒就是換季,有點感冒。”
王醫生沒理會,接著問:“身上起了紅疹子沒?尤其是手掌心和腳底板?”
這話一出,趙秀蓮的臉,肉眼可見地,一白再白。
她下意識地,把手往袖子里縮了縮。
這動作太明顯了。
圍觀的那兩個嬸子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驚恐。
剛才,她們可是跟趙秀蓮,手挽手走進來的,這會兒,只覺得胳膊上像有螞蟻在爬。
“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趙秀蓮磨磨蹭蹭。
“快點!諱疾忌醫是大忌!”王醫生板起了臉。
趙秀蓮一哆嗦,乖乖張嘴。
王醫生只看了一眼,眉頭就鎖成“川”字。
“這位女同志。”
他頓了頓。
“你的癥狀確實是梅毒。”
轟——!
全場嘩然!
雖然剛才盛聲晚已經說過一遍,但那是“小媳婦罵街”,大家聽個樂呵,半信半疑。
可現在說話的是誰?
是京市協和醫院的王牌醫生!
他的話,那就是鐵板釘釘!
“哎喲,我的媽呀!”
之前跟趙秀蓮一起來的嬸子,怪叫一聲。
“趙秀蓮!你個殺千刀的!你得這種臟病還到處亂跑?剛才還抓老娘的手!”
另一個嬸子,拼命在衣服上擦著手,一邊擦一邊罵:“晦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以后你別往我家門口湊,我家還有孫子呢!”
在這個年代,作風問題那是天大的事,更別提是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臟病。
這要是傳出去,趙秀蓮這輩子就完了,連她兒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趙秀蓮整個人都癱軟在椅子上。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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